所以山裡的情況,藍則是不知道的。
“閻兄,你卜算的卦是何意?”藍則看著閻丞麵前擺放的羅盤,內裡一根長針直指山內,另外兩根線定在南離維度處不動。
都說隔行如隔山,閻丞看不懂藍則的符籙,藍則也看不懂閻丞卜算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吉凶參半。”閻丞說。
應該是大凶中摻著一點吉,示意路途凶險,但能逢凶化吉,閻丞苦惱的是那份吉來自哪裡,可相術禁忌,隻起第一卦,再起的卦,就不準了。
除非是九轉相師,不過一事起多卦,則主多變。
閻丞也隻能告訴藍則吉凶參半。
“有吉就好有吉就好。”藍則說。
閻丞隻是笑笑。
車內姬離依舊睡得香甜,無事人似的。
閻丞和藍則對望了一眼開著車窗睡得安穩的姬離,雙雙苦笑了一下,“大小姐依舊是大小姐,不管在那裡,怎樣的環境下,都能這樣無憂無慮。”閻丞說。
“這無憂無慮得讓人眼紅。”藍則總結。
“有些人生來就是享福的……沒法子。不過有一點,藍兄,彆小看了龍婆給我介紹的便宜徒弟。”閻丞吐出一口濁氣,“應該也不算正經的師傅徒弟關係,誰家師傅幫徒弟看著門店徒弟在家逗貓惹狗的啊。”
更何況……正兒八經的拜師宴也沒有,他隻是受龍婆的推薦,做姬離進入風水圈啟蒙的引路人。
當時龍婆找上閻丞的時候,閻丞剛和藍則分道,龍婆說的話還清晰的在閻丞耳邊回響,“老身引薦你小子做姬離會長風水圈的引路人,一個是小子學的相術和姬離會長的預知夢有異曲同工之處,再一個西門閻家不是想找機會拉進和應天的距離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