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婚婚入睡 慕吱 10987 字 10個月前

也是以這種方式偷聽到的。

怪不得老爺子老說她,滿腦子歪門邪道。

就偷聽這回事兒,齊家估計也就她敢乾了。

“進屋去吧,彆在這兒偷聽了。”南煙不齒做這種事兒,勸齊月回屋。

“事關於你,你確定你對此不感興趣?”齊月死拽著欄杆,不願意走。

“婚事?”

“嗯。”

“哦,不感興趣。”

“嗯???”

齊月一臉問號。

趁齊月發懵的時候,南煙把她拉回屋,齊月不樂意,掙開她的手還想出去偷聽。

南煙淡聲道:“沒看到樓下院子裡站著的管家伯伯嗎?你這時候回去,管家伯伯肯定會猜到你在乾什麼,你確定你爺爺知道你偷聽他談事兒,他不會動怒?”

“……”

齊月萎了。

萎靡不過一秒。

她說:“可是,他們在聊你的婚事啊。”

南煙恍若置身事外的局外人,“聊就聊唄,多聊聊也好,說明了齊爺爺對我很重視,他也想選個最好、最適合我的孫子,和我結婚。”

“我聽到爺爺說了,他想讓五哥和你結婚。”

“齊聿禮也在吧。”南煙語氣肯定。

給他發了那麼多條消息,他都沒回,肯定也在書房了。

“啊,三哥也在。”

“那不就行了。”

“啊?”

“昨晚的事,你忘了?”

提到昨晚。

齊月猛地一激靈。

她微屏呼吸,“沒忘,三哥說,結婚的事兒,不需要你操心。”

南煙:“那不就行了。”

齊月又想到了什麼,茫然不安地說:“我剛聽到三哥說,齊家上下,不管是誰和你結婚都行,唯獨五哥不行。為什麼啊?”

這倒讓南煙奇怪了。

按理說,齊聿禮有的是法子讓老爺子讚同他倆在一起,可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五哥最近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沒啊。”齊月一頭霧水,“……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我天天在外麵玩。”

“……”

也是。

問她也沒什麼用。

過半晌。

南煙問她:“你還聽到了什麼?”

齊月睨了她一眼,嘚瑟又吐槽:“你看,你剛還不讓我聽!現在又求著我說。”頓了頓,頗為遺憾地開口,“沒了,就聽到三哥說的那句話,你就來了。”

她鬼靈精地眨眨眼:“要不我現在再去偷聽一下?”

話音落下,還未等南煙說話,齊月就跑了出去。

不到一秒,又悻悻然地回來。

“管家伯伯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太過分了。”齊月無精打采地趴在書桌上,聽不了八卦的人生索然無味。

南煙笑。

齊月:“你還笑得出來。”

南煙:“為什麼笑不出來?”

齊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事情確實是往南煙和齊月期待的方向進行著,但齊月心癢癢。

過一會兒,她發現。

是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三哥和五哥是不是鬨矛盾了,為什麼三哥這麼反對五哥啊?”

“不清楚,但應該不是鬨矛盾。”

“咦?”

“齊聿禮一般看一個人不順眼,通常會讓那個人消失在他的視野裡。所以他不會有和人鬨矛盾的時候,沒有人敢招惹他,招惹他的人也沒有好下場。”南煙說。

齊月發現,還真是。

然後南煙就注意到,齊月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點兒……怎麼說呢……

有點兒曖昧,有點兒打趣,又摻雜點兒起哄的調笑。

“還是你了解三哥。”

南煙對她的調笑,嗤然地扯了扯嘴角,“也不算很了解,隻是他表現出來的東西,我都知道。”至於不表現出來的,那些深埋於他皮囊之下的心思,南煙不知道,也猜不到。

“算了。”

齊月忽然揚長聲。

南煙瞥她一眼。

齊月:“管三哥和五哥之間有什麼事兒,反正,你是我三嫂的事兒,鐵板上釘釘了。”

齊月是事情稍有眉目便會大肆宣揚的人。

南煙和她不一樣,事情還沒成定局,她還是無法安心。

即便齊聿禮已經給她肯定答複了,她也相信他,言而有信。

說話間,傭人敲門,提醒二人可以下樓用早餐。

……

落座後,眾人發現,少了三個人。

齊雲川,齊聿禮,以及齊老爺子。

眾人低聲交談,四處問話,嘈雜聲交錯,兀的一靜。

所有人看向餐廳入口,齊雲川姍姍來遲。

對此,齊雲川解釋:“爺爺和三哥還在書房談事兒,他讓咱們先吃飯,不用管他們。”

大家夥點點頭,食不言寢不語地用餐。

吃過飯後,仍然不見齊聿禮和齊老爺子下來,大家倒是習以為常,因為每每齊聿禮回老宅,都會被老爺子抓進書房。他們爺孫二人,有說不完的事兒。

南煙吃完飯後在書房陪了會兒齊月,手機突然沒電關機了,她隨即回屋拿充電器充電。

書房和住所不在同一棟樓。

南煙是在兩棟樓的廊道交接處被齊雲川攔住的。

其實堂兄弟裡,齊雲川是最受歡迎的,他溫柔又純良,臉上時時刻刻掛著笑。大家夥誰有事兒,都會找齊雲川幫忙。

但南煙最不喜歡的,就是齊雲川。

他給人一種好相處的感覺,然而背地裡,不知乾了多少見不得人的齷齪事兒。

“——聊聊?”他問 。

南煙眼皮輕抬,剛準備說話。

就看到拐角處,又來了一人。

齊聿禮繞過齊雲川,走到南煙身邊,一把拉住南煙的手腕,往他身後一拽。

遠處的朝陽穿過長廊的玉蘭花窗,將他的背影分割成幾個部分,每個部分都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她站在他的背後,站在他的背影裡,鼻尖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清冽的,冷淡的,卻令她安心的味道。

南煙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隻能聽到他說的話。

齊聿禮說:“誰給你的膽子,敢主動去和老爺子說,要和南煙結婚?”字字淬冰。

一陣風吹過,草葉飄蕩,朝露拂散於空中。

春天已過一半,氣溫仍舊冷得砭骨。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