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工作時,季宴笙領著陸可兒在林子裡轉悠。
“你要算學費?”
“對啊。”
“我讓來鳳姨這麼辛苦的教你,難道不應該有些回報嗎?”
聽他這樣說,陸可兒抱緊了手裡的文件跟上他。
“如果照你這麼說,這麼想要扣我的工資的話,給來鳳姨完全沒有問題啊,因為我要感謝她確實教會我好多,但如果是給你的話……”
“我怎麼了?”
聽出她語氣裡的嫌棄,季宴笙轉過身看她,“給我就不行了是嗎?你彆忘了,如果不是我讓來鳳姨教你,你有機會學嗎?”
陸可兒被他這無恥的言論弄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吐出一句,“狡猾,你太狡猾了,一開始你也不說要交學費,而且我一開始也沒說要學習做菜做家務啊。”
季宴笙聞言挑挑眉,猛的湊近她,語氣裡全是戲謔,“也不知道是誰啊,每天都給柯叔做那麼多好吃的,如果我沒有讓來鳳姨教你,你會做那麼多菜給柯叔嗎?”
“你……”
陸可兒被辯的啞口無言,她隻好垂著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知道了知道了,我吵不過像你這樣狡猾的人,所以你到底想收多少學費啊?”
季宴笙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故作高深的看著她。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農場另一邊,陸可兒將事情說給張瑤聽,結果張瑤笑的樂不可支。
“哎喲,季總真是太壞了,說什麼收學費,實際上就是想吃你親手做的飯菜,他又不直接說,這麼委婉還真是的頭一次見呢。”
“不是這樣的啦瑤姐。”陸可兒看了眼遠處和工人聊天的季宴笙,“他就是在耍我。”
“他耍你乾什麼?他會叫你過去,應該是想嘗嘗你做菜的手藝,想和你一起吃飯,然後還想……嘿嘿嘿,你明白的。”
“瑤姐!”
陸可兒沒好氣的打了她一下,眼裡全是羞澀,“你彆說了,怎麼越說越猥瑣了。”
張瑤可不認同,“這可不是猥瑣,你不信問問農場裡的其他人,他們都是這樣想的,也就隻有你一個人還在想否認。”
“誒可心。”
張瑤湊近陸可兒小聲說道:“你是不是還想要等季總跪下來,跟你求婚以後你才願意接受他啊?”
“你說什麼呢瑤姐!”陸可兒急得跺了跺腳,“我不跟你說了。”
張瑤一副我懂的表情,“你就否認吧,小心哦,他這麼晚請你一起去吃飯,小心被……”
“能被怎麼?”
“被……嘿嘿,當然是你被他告白呀,哈哈。”
陸可兒嚇得捂住她的嘴,“不可能的瑤姐,你彆亂說,我隻是過去做頓飯而已,做完我就回來了。”
“是是是,我知道啦,我就等著看你是不是真的隻是去做飯。”
“你還說!”陸可兒作勢要捂她的嘴,結果被張瑤笑嘻嘻的躲開了。
“可心!”
遠處季宴笙已經跟工人談完事,叫可心走了。
陸可兒趕緊和張瑤道彆,穿過大棚裡窄窄的過道來到季宴笙身邊。
季宴笙一直噙著笑看她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等她在身邊站穩後,才攬著她往外走。
從海市回來農場的路上,沈柯一邊開著車,一邊想著今天和沈柔說的一字一句,特彆是關於孩子的話題。
“我隻是想問一下我們孩子的事,我們孩子,可兒。”
“可兒的事?怎麼了?還想再要求什麼嗎?彆癡心妄想了,像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可兒父親這個稱號!”
他神思恍惚,越想越難過,沈柔說的“像你這樣的人,根本配不上可兒父親這個稱號!”這句話一直在他腦海裡不斷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