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會往槍口上撞。
李懷旌冷哼了聲,“我跟你什麼關係,你關心我?我用得著你關心?大家都是同學,非讓我說難聽的?還是那句話,能乾就乾,實在不能乾,立馬收拾東西滾蛋……你天天在我身上浪費什麼功夫?你彆以為你那些小伎倆,我不知道……你不行就辭職。”
不知是語氣太重,還是蘇月娥心虛,那哭做幌子,總之蘇月娥立時就哭了,捏著手機在電話裡哭哭啼啼,好生委屈——
“李懷旌你太過分了,我怎麼著你了,我關心你,我有錯嗎?你至於說話那麼難聽嗎?你真是不識好歹,你看不清,誰真心,誰假意……”
李懷旌越聽越煩,又是老生常談那一套,胸膛起伏兩下,不願意再跟她浪費唇舌,直接掛斷。
他雙手扶額,眉宇緊皺,真是流年不利,不知招了誰惹了誰……
話說蘇月娥那邊受了刺激,又是一副要死要活模樣,一個電話打到崔項那裡,揚言要辭職,要走人,讓李懷旌回來,清算薪酬。
崔項笑吟吟道:“蘇姐,不要天天這樣鬨嘛,咱們好歹,也是開店做生意的,搞得員工都知道了,對你對旌哥名聲都不好……你以後,不嫁人了?”
蘇月娥隻說:“你給李懷旌打電話,他把我拉黑了。”
崔項提醒她,“那什麼,你想辭職,找人事,找財務,不要老為難旌哥嘛,真心情不好,就歇歇,我做主,給你批假……”
蘇月娥說:“你不找他是嗎?你不找他,那我就去找你!”
好家夥,果然是底層農村婦人出身,就算脫了那層皮,做起事來,還是潑婦罵街那一套。
惹不起,崔項當真惹不起。
壓根沒辦法講道理。
這一次,崔項學聰明了,趕緊息事寧人,“行行行,那我幫你打電話……”
崔項在金樽國際附近,一家靜吧找到李懷旌。
這廝不知抽了哪門子風,一個人自斟自酌,喝起來酒。
崔項抱著手臂,盯著李懷旌的背影,噙笑看了兩分鐘。
才走過去,歎了口氣。
拿了一支乾淨酒杯,從李懷旌手裡奪過威士忌,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杯抵著嘴,入口之前,先帶著笑調侃兩句,“旌哥,實在不行,你就從了蘇月娥,這娘們太能鬨騰了……”
李懷旌低著頭,眼皮子抬都不抬,“滾。”
崔項一飲而儘,被烈酒辣得呲牙咧嘴,半晌才放下杯子,點點桌麵,“蘇月娥可又鬨呢,這事總得解決吧?再這樣下去,我看這店是做不成了……”
故技重施,李懷旌早就見怪不怪。
這茶飲養生館,畢竟不是他一人的生意,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兄弟考慮。
雖然他早就想撤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