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句話問得溫黎想摔碟子。
我鬼混?你還有臉說?
以前溫黎對李懷旌老好老溫柔了,不過溫柔是裝的,乖順也是裝的,那還不是因為喜歡他。
如今勞燕分飛,誰還認識誰?
溫黎早就懶得伺候。
她壓著火呡一口茶,嘴毒起來,也跟李懷旌不相上下,“男人如果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還是個男人嗎?男人沒有魄力的樣子,真讓人下頭。我覺得你配不上我,你也不配擁有那麼多錢,我才配。”
李懷旌怔了一下,抬眸瞧過來。
四周陷入短暫靜寂,風雨欲來前的征兆,幾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了呼吸。
是了,這舍我其誰,不可一世的傲嬌模樣,才是溫黎的本來麵目。
倘若不是礙於麵子,李楠都忍不住,豎一豎大拇指。
李懷旌當著外人被小野貓下臉,那叫一個難堪。
“誰說沒護著你,本來悄無聲息就能解決了她,是你非要往上衝。”
“我何時往上衝了?”
“你還好意思問?”
不提這一茬倒好,提起這茬,李懷旌就生氣。
蘇月娥拿刀鬨到家裡以後,李懷旌與溫黎的感情,過了一個月才回溫。
第二次鬨起來,是因為溫黎去找了她。
那個時候,李懷旌已經在跟蘇月娥商量簽訂保密協議的事兒,為得,就是倘若後麵開了蘇月娥,她就算懷恨在心,也沒辦法把養生的方子,茶飲的方子,抖摟出去,影響店裡的生意。
且專利申請還沒下來,哪一樣不需要時間慢慢來?
溫黎倒好,這個時候鬨著要分手還不算,懷疑他腳踏兩隻船,脾氣上來就自己去找了蘇月娥對口供。
蘇月娥一番模棱兩可的描繪。
溫黎倒戈陣營,想拉著蘇月娥一起乾他。
還跟蘇月娥說什麼,“這男人我可以讓給你,但你要幫我跟李懷旌要一筆錢,我要出去旅遊,調節心情。是他追我又騙我,這錢得他出。”
這可不就坐實了蘇月娥一直以來的說辭,“溫黎跟你在一起,就是為了錢。”
李懷旌提起來這茬,就氣血翻湧。
大半夜,蘇月娥跑過來一邊告狀一邊奚落他。
兩人一個比一個精明,溫黎的精明,儘用來對付他了。
李懷旌不提,溫黎都要忘了,李懷旌一提,溫黎這才想起這茬。
她哽住,半晌才曉得反駁:“我怎麼知道誰在撒謊,我怎麼知道你身邊,還有這種貨色?我去找蘇月娥,隻是弄清事實真相!到底你渣,還是她死纏爛打。她說她離婚,是為了你,覺得不離婚,對你不公平!她說你恐婚,所以你們暫時才沒在一起!”
李懷旌閉了閉眼,胸膛起伏不定,“她離婚是為了我?這種鬼話你也信?我是找不到女人了,去搶一個有夫之婦?我有沒有說,信任我?”
溫黎撇開頭,高抬下頜,“我也想信任你,但從一開始,你就愛撒謊!”
兩人你一嘴我一嘴,不分場合,也不顧其餘幾個,竟然就這麼吵了起來。
李懷旌臉色陰沉,“我何時撒謊了?”
溫黎細數他的罪狀,“我第一次去翠亭湖一號,你說那彆墅,是你花錢租一朋友的,一個月兩千。”
“我在抽屜裡看到幾塊名貴手表,你說,是朋友看你可憐,送的。”
“你說你窮得揭不開鍋,我問你怎麼有豪車,你說車子開了十幾年了,彆人抵債抵的。”
“你那麼有錢,卻一直在裝沒錢!彆人跟有錢的男人談戀愛,那是要什麼有什麼,我跟你談戀愛,那是啥也沒撈著,儘倒貼了。
後麵我因為蘇月娥要分手了,你又說什麼,隻要答應嫁給你,就送我一輛布加迪威龍,再給我一百萬做彩禮。
布加迪威龍我到現在沒瞧見,彩禮我也沒見著,細算算,談戀愛到現在,我還比你多花三千塊錢。
說你摳搜,都客氣了。”
“無恥之徒,欺我心善,騙我花錢!”
“……”
“……”
“……”
撓他一爪子還不算,溫黎繼續刻薄無情地撓他,“什麼破茶,還跟以前一樣摳搜。”
氣氛尷尬到極點。
偏偏周沉在這個時候添油加醋,“騙錢騙感情騙身子,嘖嘖嘖,齊活了……”
韓之帆捏著茶杯沉吟,沒說話。
李楠越想越生氣,感情兩人談戀愛,溫黎才是花錢的那個?
越沒錢,越讓彆人花錢,李懷旌一大男人,還花女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