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綺伸長了脖子往右側看了看,正好看見義父扶著義母笑吟吟地往這邊走來,三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此次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江掌櫃,江夫人,二位也來了啊!”顧南綺笑著迎了上去。
“是啊,今日食肆開業,我們夫妻二人定是要來品一品美食的。”沐清然的狀態很好,神色清明,溫婉非常。
前幾天她和陸聽簷去胭脂鋪時義母正好發著病,聽義父說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見到她,義母太過思念了才會發病。
顧南綺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之前跑路的那幾天義母一直都很清醒,而且那天在胭脂鋪義母見到她和孩子們後,很快就清醒過來了。
江掌櫃夫婦在鎮子上顯然人緣也很不錯,眾人見到二人,紛紛上前攀談起來。
又過了一段時間,吉時已到。
張善拿出一大串鞭炮高高地掛在竹竿上,顧南綺怕嚇到兩個孩子,便讓謝母將他們抱進後院躲躲了。
鞭炮齊鳴,熱鬨非凡,夫妻倆在喧鬨聲中一齊扯下蓋在牌匾上的紅布。
牌匾上“南來北往”四個大字筆走龍蛇,一筆見心,足以看出題字之人的清流風骨。
“南來北往……好名字啊!”
“這塊牌匾聽聞還是謝秀才
親筆題的呢!”一個男人捂著耳朵,眯著眼在煙塵中大聲說道。
眾人聽到這也是一陣驚歎,紛紛感慨這字寫得著實不錯,而且食肆的名字也取得頗為韻味。
“各位,請進吧,吃好喝好啊!”顧南綺笑著站在門邊將人往裡迎。
客人陸陸續續進去,顧南綺交代陸聽簷他們幾句夠便去後廚忙碌了。
她剛進去沒多久,外麵的陸聽簷就遞來一疊紙條,上麵密密麻麻用圓珠筆標注著哪桌要什麼菜,什麼菜有什麼特彆的要求。
“這麼多!咱們不是隻有兩張大桌,六張中桌,三張小桌麼?”顧南綺倒吸一口涼氣。
“有些客人在外麵等不及了,問可否帶回家吃,我想著咱們正好有些竹碗,正好可以裝菜讓他們帶回家,便答應了下來。”
好家夥,這不就是打包嘛!
顧南綺茅塞頓開,欣然一笑:“想不到你還挺有經商天賦的,這個法子很好,可以做起來!下次多準備些竹碗吧!”
顧南綺開食肆並不打算讓陸聽簷他們每桌都去報菜名,所以她每天都會把當天的菜品和價格貼在門口,食客們一目了然,彼此都方便。
為了不搞混搞漏每一桌的點了什麼,她就按現代那樣給每桌編個號,再讓陸聽簷和張善在紙條記錄下客人們點的菜,備注下特殊要求,那樣她就不會手忙腳亂了。
幸好考慮到今天生意好,所以顧南綺提前把每個菜都做了一部分放進空間裡,拿出來時還是新鮮熱氣騰騰的,現在隻要裝盤就可以了。
之後直到下午一點,食客才徹底離開,顧南綺忙碌了一中午手都快斷了。
陸聽簷端來一疊盤子來到後院,看到顧南綺正坐在椅子上疲憊地揉著肩膀,。
他緩緩起身,輕柔地為她捏了起來:“辛苦了,我來幫你吧。”
陸聽簷的力道剛剛好,顧南綺感覺肩膀的酸痛舒緩了不少,於是乾脆放下雙手,舒適地眯上了眼睛,開始享受這皇家子弟的服務。
不得不說,真香!
捏著捏著,顧南綺居然差點睡著了!她猛地驚醒,連忙從水桶裡捧了一把水澆在臉上,試圖讓自己清醒清醒。
“吃完就去去睡會兒吧,晚上還要忙一段時間呢。”陸聽簷看著顧南綺如此疲憊的樣子,頗為心疼。
他今日隻是負責端菜收盤子擦桌子,且有武功在身,尚都覺得疲勞,更不用說她這個身嬌體弱的女子了。
顧南綺擦了擦臉上的水滴,疲憊地點了點頭。
簡單地吃了幾口後,顧南綺回屋換了身乾淨衣服就去把兩個孩子喂飽,抱著他們一起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