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我們就十幾個人,對麵可是看上了我們手上的家夥,好幾百人烏壓壓的撲過來。排裡的人扭頭就跑,我看你腿都嚇軟了,站著都不敢動。你知道我當時怎麼想的嗎。”
陳德良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的想法很簡單,跑你哪能跑得過人家啊,露出後背讓彆人開槍打你,這不是找死嗎?
我就拉著幾個兄弟不讓他們跑,找個掩體,端起槍就瞄準跑得最快喊得最凶的。我們開了幾輪槍,對麵倒了十幾個人後就開始慌了,前麵的不敢跑,後麵就往前推,自己人先乾起來了,我們瞧準時機就衝出去,對麵果然就亂了陣腳,哪裡還敢還手,開始慌不擇路地逃跑了。”
張武山搖晃著腦袋,笑嘻嘻地回答:“記得,那個時候彆說土匪,我都怕你了,哪裡來的猛人,跟太平軍裡不怕死的瘋子一樣,不過是真的厲害,撲進匪堆裡一刀一個,他們根本就奈何不得你。”
“少拍馬屁,參謀長可是說了,殺敵越多,獎勵越厚。不但有錢,還能升官。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連長我想當更大的官,你們不想嘛,這可是個好機會。”陳德良繼續蠱惑著。
連裡的將士們情緒被調動起來了,恨不得馬上就衝出去拚命,仿佛沈軍就是一個個等著撿的軍功。
“要參加的向前兩步站,我先來,第一個”陳德良語畢垮了兩大步。張武山連道“連長帶上我,我也要升官發財,哈哈”也急忙跟上。士兵們都熱血沸騰了,紛紛往前跨,唯恐落後。跟著連長走,已經驗證過許多次了,準出不了錯。
白崇喜在一旁看得是連連點頭,軍心可用,猛將難得啊,鐘祖培倒是好眼光,搶了這麼個人才。
“將士們都是好樣的,陳德良連長說的對,殺敵立功於軍人來說是理所應當的,該有的賞賜,戰後立刻發放。大家參軍不就為了活命和前程嗎,現在就是我們需要拚命來換了,榮華富貴在等著你們。將軍榮耀馬上取,男兒寧當格鬥死,何能怫鬱築長城。”
陳德良心道:“這白崇喜忽悠人心有一手,自己聽了都有點激情澎湃了,畫得一手好餅。”
除了少數幾人或許認為此舉過於冒險,全連其餘的人都參加了。陳德良心裡記下了那幾個人,暗道:“這幾個油鹽不進的家夥到時候給踢出去,免得到帶壞風氣。”給張武山使了個眼色,張武山望了一眼那幾個士兵,點了點頭。
時間緊迫,統計完人數,陳德良就帶領著他們出發了。
敢死隊員掩蔽在城門後,等待著陳德良的命令。真正的大戰即將拉開了血腥的帷幕。陳德良並不需要如何指揮,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生死一戰,任何鬆懈都是致命的,隻有以死相搏,才能有更多的活命機會。
死一般的寂靜讓每個隊員都緊張起來,城門一開可能就是生與死的分界了。
不多久,敵軍飯菜已熟,正準備舉箸用膳,城上的斥候急將情報傳給陳德良。張武山和隊員們看著陳德良,是時候了。陳德良深吸一口氣,壓著嗓子,目光堅定的說到說:“兄弟們,此時不衝,更待何時。”
“衝啊!衝啊!衝啊!”這支沉寂的軍隊忽然爆發出巨雷一樣的呼喊。隨著城門突然打開,有一種力量喚醒了他們每個人的熱血,他們高舉起武器往正在用飯的沈軍衝去,百餘人的吼聲將整個城郊上敵軍的喧鬨壓了下去。
“現在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死,將士畏死終難活,跟我上啊!”陳德良仰天吼叫,一人當先。
“殺啊”所有人都隨著他咆哮。“殺啊!”一次更比一次沉雄的吼聲震驚了整個敵軍,仿佛獅王呼嘯著從草原上肆意狂奔,狂烈的獅吼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