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給身後陰影裡的守衛使了個眼色,守衛不動聲色地退下去了,很快又回來,衝他點點頭。
經理在一旁為自家老板急得跳腳,他自己倒是不知道怎麼就心定了,又端起來穩重的長者架子,氣定神閒坐了下來。
“請。”
“欸,看你這樣子,誰知道你在這機器上動沒動手腳,我可不敢陪你繼續賭這一局。”
砂金又開始作妖了,說要繼續的是他,人家答應後改主意的也是他,我都害怕他這樣早晚被人打。
“你想怎麼樣。”
好像很容易破防的邦德這回卻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睨著桌麵上的籌碼淡淡道。
“我看,咱們不如重開一局…就讓我這助手來發牌,怎麼樣?
我保證,她可是一點賭博都不懂的。”砂金頭也不回伸手向後。
嗯?我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再三確認他口中的助手是指我。
這怎麼還有我的事呢?!我連洗牌都不會啊!怎麼給你出老千讓你贏!
“砂金先生,這怎麼合適…”經理趕緊給自己老板抱不平,可惜沒人在意他。
“就按你說的做。”邦德一錘定音。
不是,叔,你都不質問一下我是不是真的不懂嗎?
可惡,要不是提前看過任務資料,我都要相信這老頭已經擺爛放棄了呢。
作為一個並不重要的當事人,我著急為自己張口:“我不會…”
“76,快來。不用緊張,正常發牌就好。”砂金招呼我。
哥,這是緊張不緊張的事嗎?
事已至此,沒有我反對的餘地。我兩步一趄地走到邦德坐的莊家位置邊上,頻頻回頭試圖看某人眼色,隻得到了鼓勵的微笑。
這也不在計劃裡啊!我糊裡糊塗接過賭場經理殷勤遞來的紙牌,腦袋裡一團漿糊地直接把牌打散,全都平鋪在桌麵上一通亂洗。
一桌子原本神色各異的人都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我,經理在我身後欲言又止,邦德直接閉上了眼睛,隻有砂金仍舊麵不改色地對我鼓勵微笑,隻是雙手握得更緊了。
都說了,我真的不會洗牌啊!
我一邊慢悠悠磨蹭時間,一邊使勁擠眉弄眼給砂金使眼色,試圖傳達“哥,你什麼意思啊,我該怎麼做”這樣淺顯易懂的意思。
奈何某人就跟沒看見似的就知道擱那笑笑笑,沒有一個指示。
老演員們早已就位,那兩個本來在在第一線圍觀的路人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敢坐上來,於是這局就隻有8個人了。
經理已經第三次催我了,哀莫大於心死,我胡亂理好牌,按順時針順序一人兩張發了下去。
基本規則我還是了解的,好歹看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