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序列九:無可奈何花落去(三)(1 / 2)

[刺客信條]狂瀾 大君歸 6366 字 1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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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努涅斯導師聽他們講述遺留的詩句後,找了一位熟悉巴塞羅那街頭巷尾的老牧師詢問,很快得知了符合詩句的具體地點。老牧師給他們繪製了簡易的地圖示意。他記得在那片芬芳草地不遠處有一條溪流,如果溪流未乾,可以沿河道辨認方向。

卡洛斯.努涅斯導師將他們送到一處隱秘的地道入口。“通過這條地道,你們可以安全地抵達城外。保障好自己的安全,帶著叛徒的人頭回來。無論什麼時候,兄弟會絕對不會容忍任何叛徒!”

隱秘的通道開掘粗糙,部分通道還有流水滴答,被樹木的根係紮穿,不得不擰斷一些枝條側身擠過。斑鳩提著油燈嗬氣:“地下好冷。”

塔希爾感覺還好,或許是因為平時修行基礎深厚,他到這樣陰暗濕冷的環境自然通體發熱,氣感更加明顯。

“哎,你說,那個叛徒寫那些詩句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關心他的故事,他隻知道他殺了我父親。”不是卡耶塔諾作保,養父母也大概率會在獄中被折磨致死。

斑鳩不吭聲了,兩人在坑道裡遇上了各種情況,濺了一身泥水,最終從山洞裡出來的時候長籲了一口氣,被太陽光照得有些睜不開眼。塔希爾眯著眼給斑鳩纏上了黑色的遮眼罩,再給自己戴上,在陽光照耀的地方看地圖對比方位,“應該是往南邊走。”

兩人徒步走了一段時間,斑鳩覺得雙眼可以適應陽光了,把眼罩摘了下來,有點納悶地說:“拉法爾真的會在這附近等我們嗎?想想就覺得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

“他會不會搞點埋伏在那裡。”反正無彆事,斑鳩索性放飛思緒,“哎,你彆走得那麼快,等等我啊。”

塔希爾放慢腳步節奏:“是有這樣的可能,但是巴塞羅那都已經被我們牢牢掌控住了,他從哪裡調援兵?如果他想活下去,那應該往馬德裡跑。”

“那他是不想活下去了。”

“咎由自取。”

斑鳩索性不聊關於叛徒的事了,而是問他接下來要不要繼續跟著他們留在巴塞羅那,並且好奇地問他在馬德裡乾什麼了,那裡不是已經是聖殿騎士的天下了嗎?

“馬德裡還有一位導師在駐守,在努力重建情報體係,宮廷裡我們也還有人呢。”

“還有一位導師?我怎麼不知道。”

“哈哈,知道這位導師存在的確實少。”

“你接下來是選擇留在巴塞羅那還是馬德裡?”

塔希爾毫不猶豫地說:“馬德裡。”

“回馬德裡乾什麼?導師們都覺得馬德裡很快要陷落了。”

“什麼?”塔希爾大吃一驚。

“聯盟軍艦隊已經抵達毗鄰瓦倫西亞的阿爾特亞灣,你來巴塞羅那沒多久的時候,瓦倫西亞的人民就投向了聯盟軍。瓦盧西亞和馬德裡之間距離不算太遠,中間就隻有一個雷克納要塞,以聯盟軍的兵力,攻破要塞是遲早的事,大隊人馬衝過去,馬德裡根本守不住。”斑鳩簡明扼要地闡述了現在的軍事情況,“不過很奇怪啊,他們放著雷克納不去打,非要來死磕巴塞羅那,導師們懷疑是因為卡爾三世想先打下巴塞羅那,所以聯盟軍隊的指揮官也不得不來打巴塞羅那,可能是這位國王覺得打下巴塞羅那的戰功更耀眼一點吧。”

“可是……這跟馬德裡……”

“巴塞羅那都能被攻破,西班牙就沒多少能防守得住的大城市了。”

塔希爾沉默下來。

斑鳩說的沒錯。巴塞羅那一旦被攻破,憑借堅固的城牆和地理優勢,再想奪回來就是難上加難,更早之前丟失的直布羅陀想奪回來都沒能成功。國土淪喪,戰役失敗無疑是最能打擊人心的。

無怪乎安德烈導師堅定站到了卡爾三世一方,就以西班牙目前的國力與兵力現狀,還有平庸的國王,光靠維拉達利亞斯導師一人再天縱奇才也難以支撐整座搖搖欲墜的大廈,除非法國下大力氣支援,否則根本看不到什麼取勝希望。

隻是這一選擇對維拉達利亞斯導師而言太過殘忍,也太孤獨。

斑鳩突然問:“我們是不是快到了?”

“是快到了。”塔希爾已經聽到了老牧師說的那條河流,沿著河流的大致方向繼續走下去,很快就能抵達那片開滿各種野花的水灘。

斑鳩先發現了水灘岸上鋪陳的美麗色彩,不過並未在水灘附近看到什麼人影。塔希爾扭頭問:“鷹什麼時候來?”

“鷹飛過城牆要不了多久,現在說不準還沒放呢……”斑鳩嘀咕著,立刻敏銳地捕捉到天空的一聲鷹嘯,驚喜地笑起來:“是我的鷹!”

斑鳩的鷹在高空盤旋,並未直接飛下來。這代表鷹的視野範圍內不存在顯眼的大型獵物,鷹俯衝下來隻是抓走了一條倒黴的兔子。斑鳩撓撓臉頰:“叛徒好像沒來。”

“《仲夏夜之夢》。”塔希爾想起來了,“我們要等到晚上,爬到樹上休息會吧。”

兩人爬上樹休息,輪流觀察。熬到半夜,鷹都窩在斑鳩懷裡睡著了,塔希爾先發現了拉法爾的蹤跡。水光倒映著清夜之月,他的身影在灘塗邊格外顯眼。

他掐了下斑鳩的臉,把斑鳩掐醒了,斑鳩第一時間安撫鷹的情緒,好在鷹驚醒後隻是撲騰了下翅膀,並未發出聲來,乖乖伏在斑鳩懷裡,看樣子還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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