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其中是有草藥的種植地,但是被整齊的劃分開來,不算大的兩塊,藥地後是一間製藥工坊,門口放著曬製的架子與籮筐。
離離似乎被這些東西給吸引了,憂慮和疲憊都被這份新發現的喜悅取代,但是她的憧憬很快就被禮月冷冽的聲音打破。
“不準亂動。”他的語氣輕飄卻不帶半點溫度。
禮月扶著門框,淡色眸子不知看向何處,“後院也不許去。”
離離擠出勉強的微笑來,她點點頭,問道,“那這間屋子可以進去嗎?我睡哪裡呢?”
禮月似乎懶得回應這個問題,直接走進了屋子。
離離趕緊跟了上去,木屋內部並不算寬敞,牆上掛著泛黃的符咒,紋路複雜,精巧的木架子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藥瓶與骨製法器、鹿角、狼牙、蛇骨,還有發著幽光的螢石。
貼牆的長供桌上,散放著細碎的桑葉和一些乾燥的藥草,牆角則放著幾個斑駁的鐵籠,裡麵傳來細小的啼叫,
忽然,離離的目光被一抹溫潤的光澤吸引了,那是一個玉璽,雕工精細、瑩白透亮,正隨便的放在供桌上。
好奇心如洶湧的潮水,離離早忘了禮月的警告,她手不自覺地朝著玉璽伸出,。
“彆動,”禮月的聲音突如其來,他轉過身,幽幽地說,“否則我不介意拆了你。”
離離愣了愣,手停在了半空,她能感受到禮月話語中的狠厲,這與他平淡的語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沉默彌漫在屋中,禮月眸光略微渾濁,他對離離說,“把虎符給我。”
雖然心中不願意,她還是乖乖的從懷中將虎符拿出,將帶著自己胸前溫度的那半塊小虎符遞了過去。
禮月接過,手指輕彈,仿佛在評估著什麼,隨後他將虎符與玉璽一起放在供桌上,兩樣東西之間還空出了個位置,似乎是在為某樣東西預留空間。
夜色深峻,如一灘墨水傾瀉而下,湘西的夜晚總是帶著濃鬱的神秘。
木屋內,沒有電燈,昏黃的燭光凝結在離離和禮月的身周。
不多時,離離的視線四下遊移,她早發現這裡隻有一張床的事實。
於是,略顯踟躕的開口,“那晚上我睡哪裡?”
禮月那雙眼看也不看她,垂著眸隨意地指了指地麵,無聲勝有聲地給出了回答。
離離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線,嘟囔了一聲,知道自己也沒選擇權,隻好咽下不爽。
她又試著提出另一個請求,“那,你這有衣服嗎?我這身……不大方便。”
禮月眉頭微挑,看著離離一身冥婚的喜服,回她一句,“不方便就脫了,我不介意。”
說完轉身出了屋子,留離離一個人站在淡淡的油燈光影中。
離離不知道禮月去了哪裡,等她追出去的時候,早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