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月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他的動作看似溫柔,卻透著強勢。
離離驚慌失措地掙紮了一下,但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根本無法脫出禮月的懷抱,她被僵硬地抵在禮月的胸膛上,被動地感受著他的強壯。
禮月凝視著懷中的離離,好像在欣賞一件特彆可愛的物品,“你這個樣子,讓我真的很想抱啊。”聲音從咽喉處發出,低沉無比又透著一絲壓製。
而離離完全沒有一絲絲浪漫或曖昧,相反,她隻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和恐懼,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被獵人捕獲的小動物,毫無安全可言。
“你掙紮什麼?”禮月好像很奇怪她的反應,“不是你一直跟說我以前抱你嗎,不就是想讓我想起來這件事?”手指輕輕撫著離離的臉頰,動作無比輕柔,但卻帶著威脅的意味。
“你放開我……放開我……”離離的聲音顫抖,她完全摸不準禮月要做什麼,剛死了個人,麵前又會塌陷的地麵,他為什麼要抱她!“你是神經病嗎!!”
山崖上的冷風從洞口吹入,卷起了禮月的長發,月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的臉龐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襯出他俊美的容顏,可是在離離的眼中,這一切都與以前不同,現在的禮月是這麼的可怕和令人毛骨悚然。
禮月抱著她緩緩地向前走,停在了那副巨畫的邊緣。
“看到沒,”他指了指那個塌陷下去的洞口,裝作一本正經的思考著,“這個壁畫看起來像是個機關,踩錯了就會塌陷,你看,落下去的那塊正好是一個四方的規整空間。”
離離顫抖著向哪邊看去,目光在壁畫和深邃的黑暗之間轉換,的確是一塊方形的空洞,
“但是,”禮月接著說,“這幅畫的儘頭就是一扇門,這說明肯定是可以過去的。”說完,目光便在地上的畫與離離之間來回遊移,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離離急切地說,“我們用你的細絲,從上麵懸吊過去。”她的聲音裡竟然帶著某種關於冒險的渴望。
但禮月搖頭一笑,說,“不行,上麵太光滑了,唯一的路隻有穿過這副畫,但是,我們兩個都上去的話就太危險了,是不是?”
在他的懷中,離離陷入了沉思……、
突然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急促地掙紮著要下地,禮月卻牢牢地抱著,他的聲音帶著懷念,仿佛回到了離離八歲那年,“你小時候不是很愛讓我抱著嗎?”
禮月輕輕地撫摸著離離的頭發,安撫她。
就在離離還在掙紮的時候,禮月突然將她放到了這副巨畫上——
離離驚恐地看著麵前的禮月,洞內立刻傳來輕微的響聲,但地麵卻沒有凹陷。
她與禮月是生死之隔。
離離一動不動的站在最近的那個畫麵上,身子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不知覺中冷汗已經順著發絲流了下來。
冷風一吹,她渾身發抖,說不出一個字來。
轉過身,看著與自己一臂距離的禮月,哀求地向他張開雙臂,可是禮月卻很滿意眼前的景象,他讓離離現在可以隨便走走了。
離離搖頭,她的心提到了頂點,強烈的恐怖與未知感讓她覺得呼吸困難,忽然間猛烈地咳了起來,她撫著胸口,憋悶著,“我……我……咳咳……”
可是這時,她的肚子也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疼得她幾乎站不穩腳跟,
“我的耐心可不好。”禮月冷冷的說。
離離劇烈地咳嗽著忍著痛楚,又移動了一步,但出乎禮月意料的是,她竟然往回邁了一大步,似乎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禮月望著回到麵前,不住咳嗽的離離,眉頭微微蹙起,似乎對眼前這個姑娘的行為很是無奈,他重重地歎氣,撩起離離身上肮臟不堪的喜裙,唰的一下撕下一條綢布。
那布染著暗淡的血跡,他將離離轉過身,把布條覆蓋在了離離的眼上,後麵打了個結,而離離對禮月根本毫無反抗的資格。
但是她得儘力地為自己做點什麼,補救點什麼,
“我……我胸口悶,咳咳咳,肚子也好疼…咳咳咳咳咳…你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嘴裡就被塞了一粒小藥丸。藥丸在她的舌尖滾過,滑入食道,沒一會藥效就開始發揮效用,離離劇烈的咳嗽逐漸平息,胸口的憋悶也好了許多。
隻是腹痛沒有完全消失,似乎隻是減少了一些。
“繼續,”禮月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做得好會獎勵你的。”
離離的身子被推了一把,麵對黑暗她本能地想要撥開眼前的綢布,但一塊石頭打在了她的手背上,疼痛讓她收回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