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唯已經站在樓梯口,轉身催促讓離離快些,“你在法國這麼多年還沒看夠嗎?有什麼好看的。”
“不一樣,法國是法國,這裡是你住的地方。”
沿著裝飾著雕花銅柄的樓梯向上,二樓轉角處的小客廳中有一個壁爐,上方還有精細的木雕裝飾,
她發出感慨,“這裡可真漂亮,要是我能住這就好了。”
“好好的大宅院不住,”李天唯說,“長官那邊還有一座小樓呢。”
李天唯的房間在三樓,
這個房間主色調是深棕和墨綠色的,牆壁上覆蓋著深色的木飾麵,木紋清晰可見,天花板上懸掛著吊燈,一麵大牆作為書架,地板中央鋪著一塊波斯地毯,複雜的圖案和深沉的色彩與房間整體風格一致。
粗糲的銅質床,寬大而堅固,上麵丟著一條武裝帶與皮質槍套,床頭兩側牆壁上掛著精致的夜燈,床頭櫃上丟著一本手冊。
打開的窗戶邊是厚重的天鵝絨窗簾,旁邊就是個老式寫字台,擺放著一盞綠色台燈,下方是散亂的地圖與書籍,還有拆開的文件袋。
“快點去洗個澡,臟成什麼樣了。”李天唯把她推進浴室,動作自然,是一種習以為常的親昵,像極了哥哥對妹妹的照顧。
他帶上門,沒一會從裡麵傳出水流聲。
好像裡麵隻有自己的浴巾,他從衣櫥裡拿出新的柔軟浴巾剛轉過身,就聽到離離的叫聲。
心中一緊,他立即想也不想的衝進浴室,門推開,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強勁的水流迎麵撲來,整個人就此濕透。
在浴室的蒸汽和水花中,離離的身影特彆急促,她裹著浴巾,臉上帶著驚慌,向他衝來,一邊跑一邊哇哇大叫。
“副官哥哥!我把淋浴頭給扭壞了!裂開了!關不掉了!”她的尖叫在浴室回音中尤為突兀。
李天唯接近控製閥,將手中浴巾蓋上去用力一扭,水流終於停止了。
,他轉頭看向離離,關切問,“燙到沒有?”水珠從他發梢滴落,發出細微的聲響。
離離有些尷尬的搖搖頭,裸露在浴巾外的皮膚散發著微微泛紅的光澤,她撥弄了一下濕透了的長發,:“我隻是轉了一下,誰知道就直接給轉開了,是不是老化了?”
“這是新的,”李天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種旋鈕,就算是男人想要徒手轉滑絲,也是很困難的,離離是怎麼做到的。他在浴室裡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並沒有工具的痕跡。
難道真的是開關壞了?
“這個不用管了,我會讓人來修的,你快去把衣服換了,長官還在部裡等著。”李天唯的聲音有些焦急。
離離點點頭,想要去抱之前丟下來的喜服,卻被李天唯打斷:“去衣櫃裡拿,有我給你準備的旗袍。”
離離圍著浴巾跑去衣櫃,打開一看,果然裡麵整齊掛著的一排板正軍裝中一件墨綠色的旗袍非常引人注意。
她輕撫著旗袍的綢緞,心中湧起溫暖的同時也泛著疑惑。
“這旗袍,是不是媽媽穿過的?”離離問。
“不是,隻是顏色像。”
離離疑惑不解地問,“見爸爸為什麼要穿旗袍啊?”
李天唯沒有直接回答,轉身脫下濕漉漉的軍裝,陽光經過厚重的窗簾斜射進來,投在他結實的肩膀和胸膛上,肌肉線條在光影交錯中非常分明,胸肌緊實有力,腹肌層次清晰。
離離看著他從衣櫃中拿出一件乾淨的軍裝襯衫,動作不緊不慢,帶著軍人特有的穩重,扣紐扣時,指尖輕觸布料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