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初安十分溫和地對離離說,“小姐,我們例行公事帶人回去問話而已,您放心。”
“那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離離!”李天唯出聲,“不要胡鬨。”
“我不是胡鬨!你不明白啊,”離離說著抓緊了禮月,“我今晚肯定是要和他在一起的,我有事!”
嘩——周圍冒出一陣看熱鬨的聲音。
中統軍統的人為兩個女的杠上了?
李天唯的臉色瞬間變冷,下令道,“把這兩人都給我帶走。”
命令一出,四周組員立刻上前,呂初安看向李天唯,但李天唯依然是冷著臉沒有改口,他隻好使了個眼色,手下上前將禮月與離離給抓走了。
在場的人是萬萬不敢上去攔軍統做事的,於是全場的人就這麼看著軍統三組在酒會上把中統的人給抓了。
軍統審訊室裡,昏黃的燈光透過鐵窗的縫隙,在地麵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陰冷的氣息,混雜著鐵鏽和黴菌的味道,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壓抑。
禮月似乎對這樣的環境已經習以為常,他盤腿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脊背挺直,雙手隨意地搭在膝蓋上。臉上沒有一絲驚慌或不安,仿佛這裡不是審訊室,而是他的私人領地。
與禮月的淡定相比,離離卻顯得興奮異常。她在禮月麵前坐下,雙眼亮晶晶的,翻開筆記本,然後抬頭看向禮月,眼中滿是期待。
“現在總有空解答我的問題了吧?”
禮月忍不住深深的歎氣,他也不是沒有被姑娘纏過,但哪次也不是因為……學東西。
還是真的認認真真的做筆記學習……
他乾脆把眼睛閉上,養神。可離離不停在旁邊聒噪,“我發現你們家的研究真的很有趣,把湘西的蠱與蟲子細胞相結合,然後用自身作為培養皿……”
她低頭看著本子,認真道,“那我有個疑問,那些蟲子的細胞,是如何確定一直按照正常生長的呢?它們埋在體內,你怎麼知道它們不會中途變化呢?”
“如果是自然界,我們可以觀察蟲子的生長發育,如果它們能夠正常地蛻皮、產卵,那就說明細胞是按照正常的軌跡在生長。當然,也不排除會有一些變異,但那畢竟是少數......你們埋在肌肉裡——”
禮月終於被她吵得睜開眼,深吸一口氣打斷了她的話語,“我們族幾千年都在和蟲子打交道,當然有自己的方法。”
“那是怎麼感知呢?”
“這個需要修煉。”
“怎麼修煉?第一步是什麼?”離離歪著頭,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禮月。、
“禮月,我認為你應該對我知無不言,因為你已經和我爸爸合作了,而我爸爸又讓我也參與了,所以我們兩個應該直接對話,這樣就節約了不少事,”離離又翻了一頁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