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啊,怪不得宿舍最近的氛圍不太對呢。”
結成環抱著手臂平淡的說道,禦幸有些不解和疑惑的接著說道,
“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其他人,前園和澤村都是這樣給我說的。
這個....他們的意思我也了解啦,最重要的還是他本人的意願,要是對我說的話不滿,也可以直接告訴我。
當了隊長真的就不能表達自己的意見了嗎?我其實不想那麼拘泥於隊長的身份啦!”
聽到禦幸難得的心聲,結成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直視著前方,眼神卻是縹緲的。
“那你不想做了嗎,隊長?最重要的還是本人的醫院才對吧!”
結成將目光移到身旁的禦幸身上,仿佛能夠看透禦幸此刻的內心。
而禦幸對於結成的話語震驚的都有些說不出來什麼了。
“那個,我....”
“對一入學就能馬上以選手的身份上場的你來說,突然要你承擔全隊的責任,應該會常常感覺束手束腳的吧。
從這方麵來講,我倒是受到很多幫助,我沒信心可以把球隊帶的多好。
每天隻能埋頭苦乾,因為沒有自信甚至還跟教練請辭。”
禦幸對結成的話語有些不可置信,結成站了起來,想到了曾經站在片岡監督眼前的自己。
“隊上成員那麼多,我不要求你多會管理,你隻要用球場上的表現來帶領大家就好。”
片岡監督那個時候這樣的對著結成說道。
“你要管理投手,又是球隊的中心打者,旁人對你的期望與壓力,應該都比我大多了吧。
但即使這樣我還是推薦你當隊長,如果你能當隊長球隊一定會變強,我是這麼認為的。”
結成含笑看著眼前的庭院,似乎在他的眼前已經看到了青道再次拿下輝煌戰績的模樣。
而禦幸這一刻也被深深的震撼到了,望著結成的側臉出神。
“雖然應該幫不上忙,不過有事我都願意聽你說的,隨時歡迎!”
可靠的前輩如是說道,禦幸也不禁掛起了一個靦腆又感動的笑容。
“阿哲前輩......嗯?”
原本正在感動中的禦幸看著結成又做了一個下棋的動作,故作不解的說道,
“這是在乾什麼?”
“七六步”
“學長根本就不會下盲棋吧!”
麵對結成今天的禦幸依舊沒有抑製住自己吐槽的**。
這邊的隊長組交流的時候,另外一邊副隊長組也集合了。
“前園....”
“純前輩?”
“我聽說了,嗬,你跟禦幸杠上了是吧!”
與禦幸受到的安慰不同,前園這邊隻是被伊佐敷質問了一句話。
“你又做了什麼?隻是亂發脾氣而已吧,選你當副隊長的時候,難道監督都沒跟你說過什麼嗎?
不爽就反駁這點小事誰都會,不過之後要一起想辦法一起改善,這才是你的責任吧!
不要把什麼事情都推到隊長身上。”
對於伊佐敷的這一番話,前園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
之後他上課也想,訓練時也想,晚上不睡覺的時候還想,自己可以做什麼事情。
比賽結束後,大家的空閒時間變得太多太多,反而讓他們有些不適應。
因為在最後的比賽上,他們徹頭徹尾的輸在了打線上麵,所以每個人都在拚命的練習著揮棒。
榮純一個人壓製住了近十局的比賽,還拿下了唯一一分。
那場比賽沒有人比他做的更加出色了,正因為如此,這樣的情況就像一記耳光一樣狠狠的抽在青道其他選手的臉上。
榮純也恢複了之前的訓練,除了每天固定的投球,還經常去做喂球選手磨練投球。
每天被大家製止之後才會停止,不過也僅僅是停止投球的訓練罷了。
打擊,盜壘,守備,能做的還有很多很多,榮純一直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甚至在結束之後還會一直在訓練場上拖著輪胎跑步。
大家都被他瘋魔一樣的訓練給嚇到了,提醒他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模樣,深怕戳痛他。
兩個不服輸的投手也跟著一起努力著,不過狀態還在正常的範圍內,至少他們還知道累。
漸漸的,晚上的跑步訓練三人的距離被越拉越大,榮純牢牢的跑在了最前麵的位置。
“澤...澤村....,今天的..訓練已經超標很多了,你..你需要休息了!”
忍無可忍的川上衝到前麵拉住了榮純,隨後跟來的降穀也搖搖晃晃的聽了下來。
“呣,稍微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啊,澤村!”
榮純用手掌撐著膝蓋,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不斷的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川上前輩,我還不夠,作為青道的王牌,這樣的我還不夠!”
“不,你....”
“同樣先發上場,成宮前輩就做到了完投,壓製住了我們的打線,但我沒有做到....”
“澤村....”
一瞬間川上想了很多的安慰話語,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榮純看向遠方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那麼的不可動搖。
“身為投手,我確實很想獨占投手丘,但是我知道這不可能,因為大家都很強,那麼我就成為青道最後的那一道牆壁,誰也打不破的那種。
雖然有些可笑,有些天真,但是我想成為向三年級前輩那樣能讓隊伍自己發揮的王牌。”
許久許久,川上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我知道了....”
看到川上理解了自己,榮純站直身體,準備繼續跑步,突然被川上差點拽了個仰倒,
“但是呢,過度訓練實不可取的,絕對不可取的!克裡斯前輩也跟你說過了合理訓練這件事了吧!要老老實實的聽前輩的話啊!”
一向溫柔的人發起火來,榮純根本沒辦法招架,隻能僵硬著身體被川上拖走。
降穀看著那個非常不情願的聲音,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我真的能從這樣的人手中搶到王牌嗎?’
“降穀!你在乾什麼呢,你也不準再跑步了,快點跟上來!”
降穀拖著沉重的步伐沿著兩人的路線跟了上去。
“今天也回來的很晚啊!”
倉持聽到宿舍門打開的聲音,問道,結果回頭卻看到的是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