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能把降穀拉入隊伍這件事讓榮純有些失望,但是時間不等人,在新生們忐忑的心情中,他們在青道的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了。
無論賽前做了多少準備和心理建設,在和前輩們麵對麵的時候還是不免會膽怯,而被前輩怒瞪的降穀曉則對這些目光毫不在意。
片岡監督的對於首發的安排不出榮純所料,第一個就是東條秀明。看著在一旁給自己做心理暗示的東條,榮純走過去,說道,
“緊張嗎?”
“嗯,有點,真羨慕澤村君你呢,心態真好,感覺你完全不緊張。”
“哈哈哈,你說錯了哦。”看著東條羨慕的眼神,榮純笑了起來,他靠在休息區額欄杆上,向東條伸出手。東條望著眼前的這隻手,緩緩地伸了過去握住他,不是想象中的溫暖,有一點點的涼意,還有一些輕微的顫抖。
東條猛然抬頭,看著眼前掛著燦爛笑容的榮純,
“沒錯吧,我其實也很緊張,有些不知所措,隻是現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後悔的事情,隻有等到賽後總結去做了,東條,片岡監督在期待你,我們也相信你,所以也請相信我們。放開自己,大膽的投球吧。”
“嗯。雖然不知道會被前輩打掉多少分,但是隻要監督沒有把我換下來,我就為我,為你們奮戰到最後一刻。”
比賽開始了,新生隊先攻。站在投球區的是青道的王牌---丹波光一郎。蹲在打擊區的宮內前輩,看著明顯有些緊張的新生,沒有絲毫的同情,打出了暗號。丹波前輩看著擺好架勢的打者,毫不猶豫的投出了他的決勝球---縱向曲球。
“怎麼了,菜鳥,攤在地上可是揮不了棒的哦。”
宮內前輩看著被球嚇得坐到在地的新生,說出了似諷刺又似提醒的話語。
林內回想著剛才那個仿佛踩了刹車一般,避開身體鑽進捕手手套裡的投球。這樣的投球真的可以打的到嗎?無助的他看向了休息區,期望有人給他一點提示。想起自己隊伍沒有教練這一回事的林內有些絕望,但他看到了站在裡麵的榮純打著暗號,趕緊回想著這個暗號的意思。
‘注意觀察,不要輕易出手。等待直球’
有了暗號的林內鎮靜了下來,想到榮純賽前的部署,是的,沒錯,這才第一局,要先以觀察為主,儘力打自己能打到的球。
林內呼出一口氣,重新擺好姿勢,看向丹波前輩。宮內前輩看到恢複狀態了的新生,也不拖延,第二個暗號立馬打出。又是一次縱向曲球,雖然有了一定的準備,但是這樣的球看幾次都很令人震驚,但是沒有揮棒,現在是兩好球,被追逼了。
‘這樣的球我打不到,但是.....’
‘如果打不到球不要著急盲目揮棒,前期注重觀察,記住球路,我會在休息區大幅度的打暗號,讓前輩以為我們有待球的指令,這樣前輩為了投球數,一定會混入直球,第一棒很有可能全部是縱向曲球,既是前輩們的示威,又是試探。但是如果有直球就揮棒。到了二棒,知道了我們的待球指令,那麼宮內前輩就會混入直球,那個時候毫不猶豫的揮棒就好了。如果一棒打了直球,那麼為了確認我們是不是有打直球的指令,也一定會有直球出現。’
‘到現在為止如澤村說的那樣,那麼我現在隻需要為二棒開辟道路就好了,這就是我們的團隊配合。’
宮內看著再一次放過了曲球的林內,是在等直球還是說隻是在觀察。現在是兩好一壞,還可以在試探一下,下一個偏外的曲球,進入壞球區。丹波點了點頭,按照他們的想法這個新生應該是空揮三次下場的,結果卻沒有,想到之前榮純在休息區那個誇張的動作,待球指令嗎?是不是這樣試一下就知道了。
林內再次放過一個曲球,宮內前輩認為這樣有些浪費球數了,每個人的上場機會都是有限的,對於這種不揮棒的,不需要壞球浪費球數,直接讓他看著出局吧。
丹波前輩確認完暗號,又是一記好球投出,一棒下場。
二棒的大田按照指示放過了前兩個曲球,然後等到了他的目標球。球路不是很刁鑽,可以出手。大田揮著球棒打擊著,球的力道順著球棒傳到手掌至手腕,好重。被打到的球高高飛起,落到了二壘手的頭頂。
“out!”
“抱歉。”大田向著三棒安奈說道,“直球的球路比曲球要清楚很多,和我們練習投球機的球速差不多,但是球威很重,不是很好打。”
安奈凝重的點點頭,來到打擊區,被打擊區上看到的曲球球路嚇一跳的安奈下意識的揮空了,第二球就是直球,因為兩種球路的軌道不同,僅僅是擠到了棒球,球在三壘方向被攔下,安奈被封殺在一壘前。
連續解決三人的丹波前輩在投手丘大吼著,似乎要把最近的失意全被發泄出去,今天,他的狀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