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幸冷靜的闡述了觀點,但是有些話還是壓在心裡沒有說出來。丹波前輩拿毛巾擦了擦汗,堅持到,
“不,我要以指叉球為中心。能在比賽中測試的機會已經所剩不多了。”
被丹波前輩的強勢搞得有些楞的禦幸不知道說什麼好,青道方的氣氛也有些尷尬了起來,
‘喂,我還以為漸入佳境啊,看來那兩人還是合不來嘛。’
“丹波.....”
一直坐在前麵的休息椅上的片岡監督突然開口了,就在他要說什麼的時候,榮純突然插了話進來,
“哎~~,以指叉球為主,在實戰裡訓練不是很好嗎?”
突然出聲的榮純嚇了大家一跳,站在他身旁的倉持前輩趕緊阻止他,
“澤村,閉嘴....”
“什麼啊,我說的是實話啊,話說丹波前輩明明是王牌不是嗎?作為隊伍的核心,大家是不是對丹波前輩有些保護過度了。”
沒有理會倉持前輩善意的提醒,榮純還是繼續說道,確切說他想說這些話很久了,
“明明把最重要的一號交給了丹波前輩,但是從監督到隊友我卻沒感覺到有幾個人真正的認同丹波前輩的,總是感覺丹波前輩一被安打就會徹底垮掉,像一個易碎的琉璃一樣。對於你們來說丹波前輩到底是作為王牌存在的,還是說隻是一個臨時的代替品。”
榮純辛辣的語言戳破青道隊伍表明的平靜,作為一個三年都沒能在正式比賽上贏過一場的前王牌,榮純很清楚什麼才是王牌。
即使他很弱,他的隊伍很弱,但是卻依舊相信隻要有榮純在,他們就會贏下眼前的所有比賽。
不是因為榮純是創建這個隊伍的人,不是因為榮純的棒球比其他人要熟練,隻是單純的看著那個背影就會升起無限的動力,並且期待他的投球。
而在現在的青道,榮純看不到這些東西,確實丹波前輩因為心理素質不過關經常會自爆,但是到了現在竟然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會克服這種困難了嗎?
“隻是一個訓練賽而已,連現在都不願意讓丹波前輩嘗試改變自己,就想讓他在夏季大賽的舞台上直接蛻變,真不知道大家是太信任丹波前輩了還是其他的原因。”
榮純拋了拋手中的棒球,直直的望向禦幸和丹波前輩的方向。
“王牌的話,不是更應該有任性的權利嗎?所謂一軍的正捕手就是為了讓王牌更加肆無忌憚的投球,讓他成為自己想象中的樣子嗎?禦幸前輩你不是說過隻要投手能夠更加暢快舒適的投球,你做什麼都願意嗎?隻是訓練賽稍微陪陪丹波前輩也沒關係吧,畢竟王牌的意願為先嘛。”
榮純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但是他卻也控製不住自己,
“而且,青道可是很強的,不會因為一次練習賽的觀摩就被研究透,強大的人可不會因為有人觀摩就變弱啊。”
榮純的聲音落下來許久都沒人反應,大概是誰都沒想到榮純會有這樣叛逆的一麵,畢竟除了禦幸,榮純對所有的前輩,監督,都非常的尊敬。
停了一會,片岡監督開口了,語氣中沒有被榮純打斷而生氣,也沒有因為榮純的懷疑而生氣,隻是平淡的問了一句,
“丹波,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身為球隊代表投手的意見,還是隻是你身為一個球員任性的要求。”
聽到榮純為自己‘打抱不平’的那一番話,再加上監督的問話,丹波前輩堅定的說道,
“我覺得兩者都有,就像澤村說的那樣,大家太把我當做玻璃人了,認為我被打出去就不行了,所以要好好保護我。我很清楚自己後半很有可能會自爆或者突然崩盤,禦幸在配球的時候應該也考慮到了這些才配球的,但是如果我不能自己克服這個弱點,我大概永遠也隻能這樣了。”
丹波前輩頓了頓,把視線從監督的身上轉移到榮純身上,榮純被這複雜的神色弄得一呆,
“不僅僅是為不服輸,是為了成為真正的王牌,我曾經聽到澤村在二軍訓練時說過的一句話,當時大前問他為什麼老做喂球手,澤村說那樣不僅僅是為了練習投球還有就是為了增強心理素質。雖然我也可以依靠那種方式,但是因為我太清楚隊友的實力,所以內心會慶幸和對比。所以相對於熟悉的隊友來說,我更需要真正的比賽來磨礪自己。”
丹波前輩的眼神又望到身旁的禦幸,眼神堅定的說道,
“所以禦幸,讓我成為真正的王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