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道的二回戰以18--0的好成績拿下了比賽,開局由榮純牢牢鎖住戰局,後期降穀穩定收尾,兩個一年級的投手撐起了整場比賽。
兩校再次相聚投手丘,那個說著就算是一輪遊也十分開心的隊長山岡此時卻哭的滿臉淚水。
一聲“多謝指教”,結束了常德高中的甲子園之路。榮純和對方的選手進行握手的時候,表情一愣。
手掌中傳來的觸感讓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手掌的粗糙,可以想象的出來,有這樣的一雙手,對方經曆了多少的訓練。
天賦一般,實力一般,卻也依舊是熱愛著棒球的少年們。
“加油啊!”
難波抬起頭來看著說話的榮純,他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是覺得自己的學校太弱了嗎?
“下一次,下一次再在甲子園進行一場比賽吧!”
“你在說什麼呢.....不可能的。”
“可以的,絕對可以的,彆放棄啊。”
榮純的眼神裡滿是認真,這個被打到了18--0的隊伍,直至最後都一直在努力著,無論被得了多少分,投手依舊在全力以赴,隊友也一直鼓勵支撐著投手。
這讓榮純突然想到了中學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他既沒有實力也沒有運氣。但是卻有一幫自始至終跟隨著他的好夥伴。
“你不知道嗎,我們學校的那個稱號,什麼幸運的隊伍,可笑死了,我們就是一群沒有實力又走了狗屎運的人罷了。”
“不隻是單純的走運,單靠運氣是做不到的,沒有人總能走運的攔截到棒球,那就是你們的實力啊,隻不過是被其他人的語言說的不自信。如果你真的覺得無所謂的話,現在就不會哭了。”
‘我哭了....’
難波不由自主的摸了摸眼角,感受到手指尖的濕潤,
‘我竟然哭了,明明覺得能走到這一步就已經很幸運了的....’
“下一次,下一次在見麵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所有人你們是靠實力來到這邊,告訴那些人你們很強的。”
“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榮純愣了愣,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大概因為你們和我很像吧,我也是長野出身,今年廢校了的那個赤城中學就是我的母校,以前和朋友們也組建過一個棒球隊,雖然一直都是一輪遊,從來沒有贏過,最後還拋棄了他們一個人來到東京.....”
說道最後榮純的眼神黯淡了下來,笑容也收斂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頹廢...,難波情不自禁的將手放在榮純的腦袋上揉了揉,看到榮純疑惑的眼神,難波喃喃道,
“你果然很討喜啊!”
“什麼?”
“比賽的時候就覺得看到你就很開心的感覺,現在這種感覺就更清楚了。”
“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一直盯著我嗎?”
“啊,因為覺得很有意思。”
“.....”
榮純此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明明就是一件單純的事,讓自己腦補的都有些可怕了,榮純的臉紅了起來,彆扭的說道,
“嘛,那就說好了,下次一定要在比賽。”
“但是我已經三年級了呢.....”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一旁的克裡斯有些頭痛的捂著腦袋,
‘澤村這個喜歡拉著對方選手說話的習慣什麼時候才能改啊!’
最後的結果就是榮純又成功的集郵了一個學校的投手聯絡方式,並且對方的其他選手竟然還非要一起湊過來加。
站在外側的青道選手們看著被團團圍住又是被摸頭,又是加好友的榮純,
“澤村這家夥是不是魅力值點滿了?為什麼總是會有這樣的情況....”
“昨晚我看蠢村睡覺後手機一直在響就打開來看看,結果裡麵大概有四五十條給他比賽加油的短信。”
“看來等下一場比賽大概又會增加十幾個.....”
“哎....”
青道集體的歎了口氣,論自家有個萬人迷該如何是好....
“差不多得了,倉持,把澤村弄回來。”
“OK,我知道...”
倉持掛著陰惻惻的笑容,然後握了握拳頭,將指節弄的哢哢作響,撥開常德高中的選手們,一拳捶在榮純的腦袋上,如願的看到榮純抱著腦袋蹲下。
然後笑著對常德的選手們說道,
“因為接下來還有集體活動,我就先把澤村帶走了,失禮了....”
常德高中的選手們一臉呆愣的看著被拖著走的榮純,發覺榮純竟然還能換個比較舒服的姿勢跟他們揮手道彆,都覺得吃驚,
“青道的選手果然都好可怕!”
比賽結束後,大家一起回了旅店享受勝利的午餐,稍作休息之後,又來到賽場上觀看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賽。
等到今天的賽程結束後,青道一行人在球場外等著去抽簽的結成回來。看著片岡監督和高島禮副部長身邊的結成,因為結成隊長的麵癱所以也看不出來開心與否。
“怎麼樣,抽到誰了....”
伊佐敷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大家也十分關注這個問題,都目光灼灼的望著結成。
結成淡定的攤開手,裡麵拿著抽簽紙,平淡的說道,
“是大阪桐生。”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誰也沒想到竟然在第三回戰碰到優勝候補大阪桐生。
“竟然是他們嗎?”
“這還真是有點巧呢。”
伊佐敷和小湊亮介乾巴巴的說了兩句,心情有些沉重,
“怎麼回事,乾嘛那麼擔心,咱們能贏第一回就能贏第二回。”
“我最喜歡的就是澤村你這種盲目樂觀的心態了,真希望能分我一點。”
雖然上一次的比賽青道獲勝了,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己不是在全盛的狀態,大阪桐生自然也不會是。
尤其是丹波和川上兩個人都不是一次和大阪桐生比賽了,所以深知對方的實力,一想到對麵的那個打線,心裡就戚戚然。
“好了,有什麼回去再說吧,在外麵站著也沒什麼作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