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枯山水庭院中。
夏油傑來時,聞錦早已吃完了飯,現在正趴在桌子邊,對著攤在桌子上的作業奮筆疾書。
聽說五條悟被家主叫走後,聞錦也並不慌張,
“不是禪院家的事。”
她向夏油傑解釋道,
“看樣子禪院直哉沒有接觸到過我們那邊的人。在他看來我就是個普通人,被個普通人收拾了……”
聞錦聳肩,遞給夏油傑一個你懂得眼神,
“他走之前我又治好了他的傷。他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的。”
夏油傑了然。
以禪院家居於咒術師身份的高傲,被普通人打了一頓,堪稱一輩子的恥辱,根本不會大肆宣揚。
而小姑娘又幫他治療好傷勢,這為他完美的隱瞞下被普通人打出一身狼狽的恥辱經曆提供了完美的條件。
“但五條家這邊一定會知道,你動手的時候院門口的侍女們都在……”
夏油傑說道,“而且按照你剛才說的,當時禪院直哉摔的動靜不小,附近的人多少會注意到。對了,”
他想起什麼,抬頭看向院門的方向,
“她們是悟的人嗎?”
“悟不大行的,守在自己門口的侍從,”
小姑娘揶揄道,
“隻有一半是他自己的人,另一半是五條家主的。五條家主那邊不用擔心,他是個明白人,為了維持我和悟的友誼,會讓人封口的,至於其他人,”
聞錦神色淡淡,
“禪院直哉打罵侍女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在等五條悟回來的期間,夏油傑所幸也拿來了自己的作業,和聞錦頭碰頭一起奮筆疾書。
白天作為實力強勁的咒術師參加咒術界頂流的宴會,與眾多大佬周旋,每一句話都是字斟句酌;到了晚上還是苦逼的學生,要挑燈夜讀奮力趕作業。
聞錦苦中作樂的想:沒辦法,這就是生活。
“悟怎麼還沒回來?”
在兩人沉默寫作業之中,時間已經過了很久。
前院的宴會應該早已結束,熱鬨了一天的五條家開始逐漸恢複靜謐。
天色也逐漸昏暗了。
夏油傑探頭看看天色,開始收拾放在桌子上的作業,他招呼著聞錦,
“也不知道悟要幾點才能回來,咱們先走吧,再不回去我爸爸媽媽該擔心了。給悟留給紙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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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被五條家的車送回家,和父母打完招呼後便急匆匆的衝進了聞錦的洞天。
“阿錦?發生什麼了?收到消息的時候我還在車上,沒辦法進來……”
“喲,傑,你怎麼才來!”
白發少年坐在沙發上,鼻梁上架著一副精致的無框眼鏡,見到好友進門他扭頭歡快的打著招呼,笑的開懷。
旁邊,聞錦抱著抱枕把自己團在沙發一角,滿臉的生無可戀,見夏油傑進來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哥哥!”
她扔開抱枕撲向夏油傑,控訴道:
“這家夥已經進進出出來回十多次了!自己折騰不算,還非要拉著我一起!”
“為什麼是‘這家夥’!你好沒禮貌哦——要好好叫哥哥呀——”
精力過於充沛的貓貓聞言不滿的也撲了過來,“明明叫傑叫的那麼乖,怎麼到我就這麼沒禮貌,來,叫哥——哥——”
……
一陣的兵荒馬亂之後,硝煙終於散去。
夏油傑護著聞錦,把上躥下跳興奮過頭的好友壓在沙發上坐好後,對莫名興奮起來的好友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