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聞錦伸出的手隨著聲音被用力拍開。
“你們是誰?為什麼來我家?”
幼童看起來被養的很好,小臉肉嘟嘟的,頂著一頭炸毛的黑發,或許是因為突然被打開的的燈光,不知何時清醒過來。
綠色的瞳孔比他父親的顏色略淺,正滿眼警惕的盯著圍籠在自己與媽媽床邊的不速之客。
夏油傑忽視了警惕的小家夥,拽過自家小姑娘被拍開的手,看到上麵被拍出的清晰紅痕,柳葉細眉微蹙。
他小心的輕揉那片泛紅的痕跡,輕輕斥責努力護在媽媽身前的男孩:
“做什麼下手這麼重。”
“誒,真的紅了呢。”
五條悟也將視線從床上昏睡女人身上移開,把腦袋湊過來看了兩眼:
“阿錦你果然好嬌氣。”
“喂,”
他扭頭看向床上努力用小身板擋在媽媽身前的小男孩,毫無顧忌的伸手去扯他帶著嬰兒肥的臉頰:
“你這小鬼頭怎麼還亂打人呢!都給人家打紅了!”
坐在床上,拚命左躲右閃也沒有躲過五條悟魔爪的惠惠被扯的直晃,眼角生理性的泛出淚花:
“是她先伸手的!”
沒想到事情是這個發展,他眸中劃過茫然,奮力拽著在自己臉上為非作歹的雙手,為自己辯解的話語脫口而出:
“而且我的手也紅了!”
一邊說,他一邊舉起自己的右手。稚嫩的小手上麵同樣出現了輕微的紅痕。
“這哪叫紅了,”
五條悟繼續用力揉.搓著幼崽的臉蛋,
“你看看她被你打的,那才叫紅!”
一邊,夏油傑聞言,也配合的拽著聞錦的手,將小姑娘的手背攤開在惠惠麵前。
兩隻同樣嫩生生的爪子放在一起,紅的輕重高下立判:
惠惠小小的爪子也和他的臉蛋一樣,看著軟乎乎的,上麵有一片淺粉紅的痕跡,顯得更加可愛了。
與它做對比的爪子顯得有些可憐。
白皙的小手被夏油傑骨節清晰的修長大手抓著攤開,在兩廂對比之下看起來更小了,手背上通紅一片,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意味,任誰也沒辦法昧著良心說一句這不是被欺負的。
禪院惠:……
心虛的減輕了拽住臉上那雙手的力道。
聞錦:……
好家夥,該怎麼說,不愧是咒術師?還是不愧是天與暴君的兒子?小小年紀這身體素質就格外不俗啊!
被一個小孩子輕鬆比下去的聞錦默默抽回了手,掩在袖子下後也忍不住偷偷揉了兩把:
彆說,還真挺疼的。
“是禪院先生請我們來的,”
她從五條悟手下救出了惠惠,幼小的孩童先前見識過聞錦有多“脆弱”,被她從抱起來後,有些不知所措的收起了在五條悟手下掙紮的力道,身體僵硬的任由聞錦將自己按進懷裡:
“來幫忙看看惠惠媽媽的病。”
“那爸爸呢?”
禪院惠木著一張小臉,趴在聞錦懷裡:
“他怎麼沒有和你們回來?爸爸沒有回來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從窗戶進來的啊!”
五條悟再次湊了上來,理直氣壯的說道:
“有窗戶誰要走門啊!”
“……悟,”
夏油傑拖住貓貓後頸的衣領,拽著湊到小姑娘身邊看禪院家小孩兒的五條悟後退幾步:
“不要教壞小孩子。”
“也就是說,這個咒紋已經是完全體了嗎……”
拽著鬨騰的五條悟回到床前,他垂眸看向悄無聲息躺在床上的惠媽,眼瞼微微低垂:
“大腦結構的變化呢,你能看到嗎?”
“我之前可沒有見過她誒,”
五條悟掛在夏油傑肩上:
“誰知道她以前是什麼樣的。不過,就她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能醒來估計勉強可以看到咒靈了。”
聞錦抱著惠惠的手臂無意識的收緊,敏銳察覺到氣氛變化的惠惠茫然的開口:
“媽媽生病之前是看不見咒靈的……”
“果然是已經被改造了嗎。”
夏油傑定定的看著那個在劉海下若隱若現的黑色紋路,
“阿錦……”
聞錦應了一聲,明白夏油傑的意思:
“試試吧,一直這麼乾看著著急也不是個辦法。”
“哇,都說咒術師是瘋子,阿錦你也不落下風哦!”
五條悟向後仰頭,微微歪腦袋,蒼藍的眼眸從墨鏡下漏出一角:
“今晚就要試嗎?現在去接硝子?”
“稍等等,先聯係一下與謝野醫生,看她什麼時間有空。”
聞錦把惠惠小心的放回媽媽身邊,
“不出意外的話,需要與謝野醫生完成最後的步驟。”
“與謝野晶子,橫濱那個治愈係異能力者?啊,對了,現在和你一起在武裝偵探社上班。”
五條悟迅速想起這個名字:
“和硝子一樣,異能特務科對她這個治愈係的異能力者看的也挺嚴的,以前老頭子們還試著和橫濱搶人來著。”
“我記得,那次搶人也是高層和橫濱當局發生的最近的一次大規模衝突了。”
嗯?
聞錦幫惠惠蓋被子的手微微頓住:橫濱當局和咒術界高層發生的衝突?
夏油傑也向小姑娘看了過來。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