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家主剛剛來過,在這裡坐了一會兒,”
見幾人歸來,聞錦一邊忙不迭的站起身,一邊老實的回答。
“禪院直哉隻比你們早過來一小會,但還沒進門就被禪院家主帶走了。”
她從一旁的袋子中找出一瓶給夏油傑準備的大麥茶遞給哥哥,將桌邊的奶茶扔了一杯給五條悟,
又噠噠噠像個勤奮的田螺姑娘一般,用休息室內的一次性紙杯給家入硝子和兩位二年級前輩倒上溫水。
“姊妹交流會大家贏啦,恭喜恭喜呀!”
豈止是贏了,明明預定時間是一整天的姊妹交流會,有夏油傑和五條悟在,一上午就把能揍的全部揍完,硬生生把交流會壓縮到半天就結束了。
“禪院家主來坐了一會兒?”
家入硝子皺眉,接過小姑娘端來的溫水,語氣中充滿擔憂:
“他來做什麼了?禪院直哉提前離場,我剛給他治療完,怎麼也跑來這裡了?”
家入硝子是見識過禪院家子弟的傲慢與惡劣的,一聽到“禪院”兩字心頭就一緊,
“有對你說些什麼嗎?”
“隻說是不想見樂岩寺校長,這邊又有直播,就來躲個清靜。”
聞錦含糊的回答,蹭到家入硝子身邊抱著她胳膊安撫的蹭蹭:
難道要說禪院家主想把兒子送給自己嗎!?誰信呀!
“禪院家主是禪院家難得的正常人了,也沒有為難人,倒是把我的酒心巧克力吃了不少,啊……”
提起酒心巧克力,聞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桌麵,驚異的叫了一聲後,嘴角抽抽,一時間的語塞:
“——都多大人了,吃了一大半不說,沒吃完的酒心巧克力居然也全帶走了……”
“好耶!”
自從上次被一口清酒灌醉後就對所有酒精製品深惡痛絕的五條悟歡呼雀躍:
“禪院家老頭子難得的乾了件好事!”
“禪院家主比禪院直哉先來也好,”
庵歌姬語氣憤憤,但暗含慶幸:
“禪院家的那些人一直推崇血統論,不是他們禪院家的咒術師都要擠兌一通,更彆說夏油妹妹不是咒術師……幸好有爹在能管住他。”
聞言,家入硝子舉杯喝水的手微不可察的頓住,側頭看了一眼抱著自己胳膊的小姑娘,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倒是五條悟不滿的插嘴:
“雖然阿錦不是咒術師,但是和歌姬不一樣,收拾一個禪院直哉管夠了,畢竟——”
他拖長了聲音,仿佛毫無察覺的拱火:
“不是誰都和歌姬一樣,那——麼——弱——”
庵歌姬:!!!
“五——條——悟!!”
夏油傑絳紫的瞳孔始終沒有離開過聞錦表情,看著自家小姑娘像隻勤勞的小蜜蜂一般,沒什麼異樣的在房間中打轉,眼瞼垂下,掩住了眼底的暗濤洶湧。
單手擰開大麥茶的蓋子,抿了一口潤唇,在庵歌姬追著五條悟上躥下跳的背景音下,他開始收拾攤了一桌子的零食:
“走吧,去吃慶功宴,先前說好的,悟請客!”
————————————
洞天。
慶功宴是午餐,本來幾個女孩子相約下午一起逛街的計劃不出意料的泡湯了。
——庵歌姬喝醉了。
想起喝的暈乎乎還不忘抱著酒瓶子大罵五條悟,看到白色上手就砸的庵歌姬,聞錦心有餘悸。
夏油傑和聞錦回洞天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換下了先在交流會中難免沾染塵土,後麵又在慶功宴上染上一身火鍋味的衣服。
“禪院家主來找你做什麼
?”
之前人多,夏油傑一直沒有問,現在回到了洞天,他終於等到了磨磨蹭蹭換好衣服的聞錦。
能掌控混亂的禪院家這麼久,禪院直毘人自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說什麼去自家小姑娘的地方躲清閒,一聽就是借口,夏油傑半個字都不信。
聞錦發質細軟,細碎頭發也多,時不時就會頂著一頭的毛茸茸。今天京都的風說大不大,但也足夠將那一頭軟軟的頭發吹打結。
聞錦抓著梳子與自己打結的頭發較勁,還沒有梳一半耐心就耗儘,拽著頭發當中以防拉扯到頭皮後,就拽著梳子用力扯,試圖暴力梳通打結的發尾。
夏油傑早已見怪不怪,伸手從暴躁的小姑娘手中拿過梳子,挑起聞錦一縷發絲,細細從發尾一點點梳開。
——聞錦這頭及腰長發沒有被剪,很大程度要感謝耐心的夏油傑。
低頭盯著自己的頭發神奇的在夏油傑手下乖覺的被理順,有人幫忙,聞錦樂的享受,微微向後仰頭,用眼角餘光羨慕的瞅著夏油傑那頭順滑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