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姐妹倆牽著手,跑到母親身邊。
“直哉少爺。”
年輕的夫人拂下真依抓住自己裙擺的手,踱著小步迅速來到禪院直哉麵前,將自己兩個女兒拋之身後:
“非常抱歉,真希不懂事,回去後我會好好教育她的。”
她頷首行禮,長發整齊的盤在腦後,發髻上用一個不起眼的銀飾固定。
雖說是一位夫人,但她的衣物首飾與聞錦先前見到的禪院家主夫人有天壤之彆,不過比路上碰見的大部分侍女要好些,甚至比不上作為禪院直毘人派來的那位侍女長。
“還有這位……小姐,”她斟酌著對聞錦的稱呼:“非常抱歉讓您看笑話了。”
她又轉向禪院直哉的方向,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禪院直哉毫不客氣的打斷:
“行了,趕緊帶她們走。”
給兩個廢物妹妹道歉還被人看到了,禪院直哉異常惱火,但想到聞錦還在一邊,他忍下了怒意,沒好氣的驅趕礙事的三人。
兩姐妹被她們母親帶走的話,她應該就會看到我了……吧?
禪院直哉假裝不經意的用眼角餘光劃過靜靜打量著真希真依母親的聞錦。
“是,謝謝直哉少爺。”
年輕的夫人微微躬身,麵色平靜的後撤兩步,但是聞錦從她平淡的雙眸中看到了鬆了一口氣的意味。
“抱歉耽擱您兩分鐘,”聞錦歉意的向這位夫人笑笑。
她轉頭看向身後遠處。
禪院直毘人派來的侍女在聽到真希真依姐妹大聲喊“母親”時,轉出陰影處,站在了聞錦一眼就可以看見的位置。
見聞錦向她招手,她迅速走到聞錦身邊:
“小姐,有什麼吩咐?”
“姐姐,您身上有帶紙筆嗎?”
“非常抱歉,我出來時隻帶了一隻筆,沒有紙。”
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的侍女從腰間掛著的荷包中取出一隻筆,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一旁心情明顯不好的禪院直哉,
“您不急的話,我去附近的院子中找紙,您在這裡稍等片刻可以嗎?”
“用這個吧。”禪院直哉從寬大的羽織袖子中掏出一塊淺藍條紋的手帕,遞給聞錦,
他不自在的輕咳一聲,不滿似的抱怨:
“用不著浪費那麼長時間。”
要不是怕聞錦繼續生氣不理人,他恨不得直接把礙事的兩姐妹和她們的母親一起扔遠點。
要是讓侍女去拿紙的話,誰知道她們要在聞錦麵前磨蹭到什麼時候。
禪院直哉越想越氣,甚至隱隱有些委屈:
憑什麼兩個廢物會得到她的喜愛?自己無論是實力還是身份,都比這她們強多了!
聞錦:嗯……居然隨身帶著手帕,怎麼有種乖乖的小孩子的既視感?
旋即,聞錦迅速打消了這個詭異的想法。
這可是禪院直哉!手帕應該是在服裝哪裡做裝飾用的,或者是這身衣服配備的禮節性裝飾?
她暗自琢磨。
“謝謝。”
一張手帕,禪院直哉一個大少爺才不會心疼這點東西,聞錦也不推脫,從他手中接過了淺藍手絹。
從侍女手中拿過筆,聞錦迅速在上麵寫下一串數字,然後快步走到乖乖站著等母親的姐妹倆麵前。
“這是我的電話,”聞錦蹲下,將寫了自己手機號的手帕遞給禪院真希:
“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再有人欺負你們,也可以打給我,”聞錦毫無負擔,理直氣壯:“我可以拜托禪院直哉幫你們欺負回去!”
不過就是被禪院直毘人逮住薅點羊毛
嘛,隻要不太麻煩,影響到自己,聞錦勉強能接受。
“你們……有手機吧?”
聞錦突然想到這個關鍵,遲疑的問道。
“我們沒有,但是院子裡有固定座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