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二階堂警視監給我們之前聯係公安的郵箱裡發來了郵件,”
風間千流嘴角尚且殘留著淺淡卻依舊美的勾人的笑容,紅瞳眼底卻一片清澈,意思笑意也沒有:
“之前地下實驗室那次,事情結束後,警視監插手接管了盤星教,以偷稅漏稅的罪名查封、扣押盤星教資產,最後注銷了宗教集團的注冊,吊銷了盤星教關於宗教用地的土地使用權。”
風間千流起身,拿起一旁的平板後坐到聞錦對麵的沙發上。
“公安那邊發現,”
修長的指尖在手中平板上輕輕劃過,郵件打開,平板被放在茶幾上,風間千流用一隻手指將它推向聞錦,
“有人以【盤星教】為名,再次注冊宗教名,成立社團,並申請批準宗教場所用地。”
風間千流的聲音突兀的頓住。
很快,隨著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休息室的大門被推開,下樓叫人的風間千雪和伏黑甚爾率先出現在門口。
幫忙端著盤子的菜菜子美美子姐妹和禪院真希緊隨其後,夏油傑幫長崎梓推著裝午飯的小推車最後進入休息室。
“……所提供的相關資料齊全,目前,新【盤星教】中的已知組成人員隻有兩人,鑒於提出申請的人員與之前的盤星教沒有任何關係,背景經曆也都清白,政府沒有理由拒絕——”
“公安已經在儘力拖延有關手續辦理的時間,但拖不了多久,”
門在長崎梓身後閉攏,風間千流的聲音再次響起:
“二階堂警視監在郵件中說,就目前的調查結果而言,公安無法阻止【盤星教】再次成立,所有注冊申請手續完成的會很快。”
在一上午的一起挨揍中,女孩子們已經迅速建立起了足夠的默契與深厚的友誼。
剛一推門,在不如意生活環境中早早學會了讀空氣的她們,迅速敏銳的察覺到氣氛的異常。
女孩子們默契的分工。
菜菜子與禪院真希手腳麻利的從夏油傑手中接過餐車,風間千雪跟著長崎梓,將餐車上的食物一一端上一旁的長條餐桌,擺放整齊。
美美子安靜的走到沙發旁,抱起即使沒有聽懂也乖乖坐在一旁打瞌睡的伏黑惠,將他抱到餐桌邊的寶寶椅上。
夏油傑在聞錦身邊坐下,光明正大的靠近聞錦,高大的身形輕鬆將小姑娘整個人籠罩進自己的懷中。
他借著聞錦舉著平板的手,垂首看著她手裡的平板上的郵件。
“沒有必要費力阻止。”
聞錦已經看完了郵件,說道。
夏油傑垂下的發絲劃過聞錦的脖子,她受不了癢癢向一邊躲了躲,很快又被掐著腰按了回來,
隻得一手捂著脖子,一手乖乖幫夏油傑舉著平板,圓潤的指甲在平板上滑動,“噠噠”聲在安靜的室內無比清晰。
“就算政府不批準盤星教的成立,那群人渣該乾什麼還會繼續乾什麼,又不會真的解散。”
夏油傑無所謂的淡淡笑著,聲音毫無波瀾:
“不過,就算不知道咒術界的事情,在被強製吊銷執照、查封資產,公司前身還有大批高層被判刑的情況下,還名字都不改原班原的再注冊一次”
夏油傑笑的諷刺:
“——他們對這個名字還真是執著,真的當自己是什麼普度眾生不容更改的教會了。”
聞錦見夏油傑看完郵件,迅速將平板推回給對麵的風間千流,甩了甩發酸的胳膊:
“盤星教以後勢必會找上酒館發布委托或者打探消息,千流君留意一下內容。”
——對酒館有所耳聞的人們皆知,酒館中有位絕美的青年迎來送往,但沒有人會將他當做陪酒的失足少年,他可以
笑的勾人心魄,也可以一句話讓客人墮入深淵。
——對酒館有所耳聞的人們也皆知,酒館中有位不苟言笑的先生,正是這位“木訥”不常露麵的先生掌握著廣到恐怖的人脈與信息網絡。
“……之後還需要麻煩鶴田先生多留意盤星教了。”
……
“孔時雨前幾天提到了盤星教。”
靠在老婆身邊沙發靠背上的伏黑甚爾一句話,將所有人的視線引到自己身上。
“上一筆傭金結算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提了一句,”
伏黑甚爾依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幽綠的瞳孔在某一瞬間毫不掩飾的劃過對孔時雨的殺意:
“說是盤星教一向大手筆,以後又有冤大頭給大筆傭金了。”
雖然沒有動孔時雨,還在不久前在酒館的示意下,原本已經金盆洗手的伏黑甚爾再次聯係上孔時雨,從他那裡接任務,但這麼久兩人都沒有見過一次麵。
伏黑甚爾是這麼說的:
“……我要是去見孔時雨,他死了你們就要頭疼了。”
——伏黑甚爾了解自己。麵對屢次害自己妻兒的幫凶,見了麵,伏黑甚爾即使忍住了動手幫老婆報仇的**,對孔時雨的殺意也極難抑製。
……
“一群糟心玩意……”
伏黑夫人嘟囔一句,打破了一室的沉默,她推了推趴在沙發背上的丈夫,又中氣十足的招呼眾人:
“談完了吧,談完了就彆乾坐著了!”
“孩子們被你們折騰了一上午,應該早就餓了,快吃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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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讓伏黑甚爾給禪院真希當老師……
但天與暴君在上午隨意踢飛她幾次後,反手就把算得上從來沒有正經接觸過體術的禪院真希扔給了本來在指導雙胞胎姐妹的夏油傑。
黑色玉犬馱著小主人伏黑惠,伏黑甚爾抱著老婆,懶洋洋的斜靠在場地邊牆上,時不時指指點點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