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紀月舉想的那樣,陳氏的事都是小事,齊國那裡才是今天他們所有人過來的目的所在。
聽見紀月舉說這個,趙氏的三位皇帝都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看向紀月舉的眼神再次恢複平靜。
陳氏確實該死,但有紀氏在,他們短時間根本無從下手,齊國那裡才是他們應該關注的重點。
不管紀氏到底是何打算。
隻要折損不到趙氏的根基,他們都能容忍,就像這陳氏,就是一個蹦上蹦下的跳梁小醜,趙氏沒有必要跟陳氏死磕。
相反,齊國那裡一旦有突破。
那就是對趙氏加強,都是支撐趙氏強盛的萬金良藥,在利益麵前,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為其讓步。
“紀卿!齊國狼子野心,是燕國上下共同的敵人,紀卿有何發現不妨直說!”
趙獻君完全將陳奮儒和陳翰平忽略了,沉聲靜氣看著紀月舉。
雖然紀月舉自始至終都不曾在燕國任職,但燕國的國情在此,紀氏也能算得上燕國的主人。
放在青雲郡,紀氏也能算得上是土皇帝,是他趙氏‘分封’出去的王侯,隻是沒有名分而已。
所以趙獻君稱呼紀月舉‘卿’,沒有任何問題,也是燕國曆來的規矩。
紀月舉聞言笑了笑:
“對,共同的敵人!”
“既然如此,那紀某也就直說了!”
說著紀月舉拿出一張名單,通過靈力隔空遞給趙獻君。
“陛下,這上麵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紀氏在南邊數郡調查出來的全部失蹤的修士,一共六百六十二人,無一例外都是煉氣七層以下的修為。”
趙獻君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名單,眉頭也是緊緊蹙起,六百多的修士,這可不是個小數目,放在軍隊中足以支撐起上萬的主力軍隊,攻城略地都是必不可少的。
這古奉乾也是同樣該死!
看了一眼名單,趙獻君轉而遞給身旁的二代帝君趙盛明看。
趙盛明看完又遞給趙定武。
看完他們心中不免浮起一抹疑惑。
那就是古奉乾專門擄掠這些煉氣修士是何打算,按理說要是想削弱燕國的實力,應該盯著那些築基、金丹修士才對。
為什麼要大費周折的去盯著煉氣修士呢?
不等他們發問,紀月舉便再次開口:
“為此,我紀氏加派人手進齊國刺探消息,想挖出古奉乾到底是何打算,前後大半個月的時間,我紀氏折損無數築基家將,終於從齊京城找到了答案!”
說著,紀月舉突然話鋒突轉,問起了小宮殿裡的眾人:
“諸位!紀某問一個問題,諸位想想看到底還有沒有印象。”
“不知諸位還記不記得半年前轟動北域的一個大事,那就是東域邪修進入從中域逃竄進北域,然後進了齊國一事?”
此話一出,整個小宮殿的人全都齊齊的看向紀月舉,這事誰不知道?
但跟古奉乾有什麼關係呢?
總不可能古奉乾擄掠這些修士就是為了給那個元嬰初期的邪修拿去修煉吧!
聽說那邪修原來在東域殺了百萬人,修為也才進階到元嬰初期的層次,這幾百上千的普通修士又能頂個什麼事?
至於古奉乾當時放出的消息說邪修已死...在場的就沒一個人信,一尊元嬰戰力,對於當下的齊國來說,絕對不可忽視,古奉乾肯定是要收入麾下的。
哪怕是邪修也無所謂,隻要能用就行。
當然,也有一人除外。
那就是皇帝趙獻君。
趙獻君看著紀月舉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古奉乾修習邪法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清楚古奉乾擄掠那些修士用作乾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