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6666放軟了聲音,曉之以情,動之以禮,【而且那些事情是男主的父親做的,男主當年也隻是一個小男孩而已,他也很無辜的好嗎?】
南宴卻絲毫聽不進去6666的勸解,【但是,男主的父親做這一切也是為了他呀。】
6666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它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熊孩子,【你先聽我說……】
南宴兩嘴一撇,兩手抓著齊照的胳膊,直接將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一副不想再和6666說一句話的樣子,【你彆管啦,反正隻要爸爸不做壞事就好了,我能完成任務的。】
罷了,罷了,6666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也是它活該,非要去和其他係統搶這個蛋,到頭來受傷的隻有它自己。
——
祁照到達木禾網吧之時,季知節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
祁照認識季知節,徑直走向他,“久等了。”
“沒有沒有,我也剛到。”季知節連忙擺手,對於自己的金主,他可得態度好點。
隻不過,他對於祁照還是十分好奇,這個人明明住在整個江城最富貴的月亮灣,身上穿的衣服卻全部都是地攤貨,怪怪的。
祁照移開眼神,毫不客氣的伸手從南宴腦袋上揪了幾根頭發下來,又扯下自己的幾根頭發,遞到了季知節的手中,語氣淡漠,“拿去做鑒定,要加急。”
小孩子的皮膚嫩,即使是拔幾根頭發也有些疼,南宴小嘴一撇,立馬委屈了起來,“爸爸,好痛。”
祁照繃著一張臉,抬手在南宴腦袋上揉了揉,麵無表情的開口,“好了嗎?”
南宴頂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伸出雙手摟住了祁照的脖子,對著他的側臉就是吧唧一口,“不痛啦,謝謝爸爸~”
小孩的嘴唇格外的柔軟,濕熱的溫度印在他的臉頰上,燙的祁照心中發澀。
他兩輩子五十多年的人生,除了被綁架之時得到過顏雪的一個包子和擁抱,便再也不曾感受到一絲一毫的溫暖,哪怕他曆儘千辛萬苦終於找回的自己的家,也從未有過他的立身之處。
祁照沒怎麼念過書,唯一學到的讓自己能夠活下去的辦法就隻有一個狠。
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
所以他不能有把柄,也沒有辦法相信任何人,更恍逞那縹緲不定的親情。
他能做的,就是用儘手段將自己所在乎的東西強行綁定在自己身邊。
但今天這突然冒出來的小崽子,卻讓祁照亂了心。
他有些不自然的撇過臉,不去看南宴,“少在那動手動腳的!”
祁照繼承了父母的好相貌,但其實他長得更像母親一些,尤其是那雙眼睛,定神時如一泓清水,漂亮極了。
南宴的眼睛,和祁照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確定,再看看。
可即便季知節將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眼前的這一幕卻依舊未曾改變,他指著南宴懷疑人生,“先生,你確定你要和這個小朋友做親子鑒定?”
“他和你長得這麼像,簡直就是一個眸子刻出來的。”
完全沒有做親子鑒定的必要吧?
祁照從自己銀行卡裡為數不多的錢中出5000轉給了季知節,“沒事,你就當我是有錢閒的吧,等結果出來了我再轉你另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