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哦,我標記了你的郵箱,隻要你的郵件發過來,我就立馬接哦。】
【空空也想要自己的郵箱。】
【那我給你注冊一個?】
喬安白的郵件剛發過去,空空就發了一個小機器人搖頭的表情包,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不可以哦,空空是屬於公司財產哦,如果空空擁有了郵箱,那麼這個郵箱也將屬於空城公司噠。】
喬安白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又和空空聊了好一會。
【對啦空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空空歪了歪腦袋,問道。
【是什麼呢?】
【我想問空空,怎麼獲得彆人的聯係方式呀。】
【很簡單呀,侵入對方網絡設備……唔,這是可以說的嗎?】
喬安白:……
【不行,不能做壞事。】
喬安白解釋了一下大概原因,空空聽得很認真,表示理解。
【或許……喬喬可以去獲得他的名片。】
喬安白恍然大悟,對哦,名片上一定有!
他試探著在網絡上搜索嚴铖的名片,結果還真的被搜索出來了,但是喬安白已經吸取了教訓,這種透露在網絡上的聯係方式絕對不是嚴大佬本人在打理。
要麼是假的,要麼已經不用了,要麼就是有專門的助理在打理,甚至可能還是一個機器人。
而且啊,他是見過嚴铖名片的。
喬安白仔細回憶了一下,那還是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那個時候喬安白剛剛穿來,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一群完全陌生又很猙獰刻薄的麵孔,圍堵著自己想要進入自己身後房間。
喬安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身體感知上卻還殘留著心臟抽痛,感到呼吸困難。
他記得自己好像已經猝死了。
四周尖銳刺耳的聲音依舊毫不避諱的傳來,商量著如何將房間裡原本就生病的主人趕出去搶走裡麵的財產,一個人商量著將一個人變賣;那些刻薄惡毒的話語是他前所未聞,仿佛他們麵對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所有人扭曲醜陋的麵孔仿佛在繞著喬安白打著轉。
喬安白隻感覺如同掉入一個惡魔的洞窟,周圍滿是豺狼虎豹。一個人上前試圖動手推搡,喬安白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
那一眼看得所有人頭皮發麻,一時忘記了動作。
喬安白便趁機轉身回到了屋子裡麵落了鎖,一轉身便看見滿牆的藥物。
當喬安白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樓下尖銳的砸打聲吵醒的。
這棟房子都被砸得搖搖欲墜。
那打砸聲很快就來到了他的房間門外。
好在這扇門很牢固,若不是喬安白親自從裡麵打開,那也隻能把這扇門卸下來了。
喬安白冷漠地看了幾分鐘門外地徒勞,正收拾好東西準備打開窗戶離開時,便看見自己窗戶正對著的大門行駛進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車,裡麵下來了一道身影。
那商務車駛進了院子之後,門外的暴行立馬就停止了,整棟房子都安靜了下來,接著便是隔著門也阻擋不了的竊竊私語。
喬安白看著停在自己窗口下的商務車,旁邊還守著兩個保鏢,很快意識到那是什麼,暴躁地踹了一腳門,門外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著有人敲了他的門。
三聲。
一模一樣的輕重的三聲,不急不緩。
那一瞬間,門外好像就隻有那道敲門聲了。
喬安白沒有回應,門的兩段都是長久的沉默。
敲門的那個人也沒有了聲音,但是喬安白知道,那個人還在門外。
令人壓抑的死寂當中,喬安白率先忍不住,掛上安全鏈,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入目的便一個穿著筆挺黑色西裝的人站在門口,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他身後的走廊,空無一人。
“跟我走。”
喬安白聽見對方說。
喬安白垂下眼眸,沉默不語,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一道細微鏈條碰撞的聲響,門被裡麵的少年緩緩打開了。
當喬安白跟著嚴铖下了樓時,才徹底看清楚這棟房子的模樣,許多一家三口的照片掉落在地上,上麵被踩踏上了無數腳印,客廳中空蕩蕩,但凡值點錢的東西都被搬空。
而還在一樓圍觀的人群看見了嚴铖則是滿臉殷勤。
嚴铖從口袋裡拿出來一張黑色的名片放在門口的玄關上,對那些人說道,“派一個代表,我的助理會聯係你們。”
喬安白還記得,那張名片是純黑色的。
喬安白打開房門,鬼鬼祟祟走到樓梯口從扶梯往下看,試圖在客廳中尋找那種被不小心遺落的名片。
這是喬安白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嚴宅的一樓客廳。
客廳和喬安白的房間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也許他的房間和全嚴宅的風格都格格不入。
當管家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喬安白望著客廳出神。管家愣了一下,輕聲問喬安白,“喬小少爺,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喬安白做賊心虛,不敢和管家對視,便又回到了房間中。
晚上喬安白洗完澡躲在被子裡悄悄玩平板熬夜的時候,聽見汽車的行駛的聲音劃破夜晚的寂靜。
幾分鐘,喬安白有聽見了那熟悉的敲門聲。
同樣長短輕重的三聲,讓喬安白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