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棺口屍女(2 / 2)

沈典求莫名覺得心裡悶得慌,反駁道:“可冤有頭債有主,更何況我現在又不是草包了。”

既然她在這亂世裡撿了一條好命,那就不能白白由此退場。

樓襲月像是很滿意她的表情,所謂不經意瞥她幾眼,終於讓對方有了反應——沈典求見他鬼鬼妖妖打量的眼神,回敬他一個大白眼:“你看什麼看,是嫌折騰我這一路還不夠嗎?對了,你最好是實話實說,彆又在這畫你的大餅!”

話罷,她還咬牙切齒了一陣,這采花賊太不靠譜了,簡直與她之前那位隻會空口白牙天天說給他們休假的頂頭上司之無恥有過之而不及。算她倒黴,天地廣闊偏偏栽到了他頭上!

樓襲月抿唇一笑:“這次保證是真的”

她毛腰,貼近他麵前,嚴肅地說:“我想去看看,你有沒有什麼隱身的招式?”

也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這麼一提,樓襲月頗為欣慰地點了點頭:“我果然沒看錯,人家小掌櫃還真不是一個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主。”

“什麼大難?你給我閉嘴吧。”

*

晚風乘著夜色鑽進衣角,天又要涼下來了。自沈典求遭人“劫殺”死後,整座府邸更加寂寥無聲,徒留沈壓梅獨守靈位,便是連說話的遊魂也尋不著一個,更彆提往日眾人嘈雜歡聲笑語之景。

沈典求趴在北邊後院子的牆頭上,一臉肅穆。

沈壓梅好似更加蒼老了些,額間生白發,襯著一身素衣更加寂寥。

這副表情,好像還真有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淒淒慘慘戚戚。

沈典求斜眼看他:“這當真是我娘親做的局?見著她這麼憔悴的樣子,怎麼感覺我好像真的死了。”

樓襲月若無其事地朝她聳聳眉毛:“你是被送去老家了,不過半路不幸被我截胡,眼下人失蹤了,這沈家掌櫃肯定著急。”

聽到他這麼說,想想來也是有些道理。

沈典求繼續回頭望過去,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半夜空氣沉悶,混雜著紙錢香火,愈加讓人迷糊。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雨。

沈壓梅突然聽到一些響動,往院子的四牆看去,她穿得很薄,愈發顯得小臂寡瘦。窗邊起了微小的縫,冷雨斜斜地撲墜下來,在她臉上濺起小小的漣漪。皸裂的、乾燥的死皮生在那一片蒼白裡。

沈壓梅輕聲地咳嗽著,雨滴輕飄飄從顫動的肩邊滑落下去,輕飄飄落在了躲在樹影背後沈典求的頭上。

“下雨了,”樓襲月見她如此失落的樣子,忽然心生不忍,“要不咱先去尋一家客棧避避,往後日子還長,總不會讓你們母女分離太久。”

胳膊撐的有些酸,沈典求道:“也好。”

樓襲月正要跳下去,不經意間瞥到那靈堂老紅的棺材,人一頓心中騰升出一些不妙:“求兒,先等等。”

沈典求抬頭,以不解的目光看去。

“咱們先去靈堂瞧瞧。”

正巧,庭院小道有人撐著傘匆匆過來,似喚沈壓梅,隻見雙方說道了幾句,沈壓梅便給自己拍了拍灰,被眾人圍著離開了。

“去靈堂做甚?”

他挑眉:“你不想去看看自己的靈堂?”

沈典求長眼一翻:“我可沒那惡趣味。”

在這趴牆根趴久了渾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