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封搖頭晃腦地說道:“此些人便是遭了九九八十一難入了道,再經天打雷劈洪水猛獸在人間成功飛升過來的小仙人。”
赤鬆子在一邊補充道:“雖然這巍峨山已被廢除,但畢竟以前是通天之道,所以許多小仙人會來這,也是方便一些。”
沈典求腦仁聽得呱呱響,隻覺得這知識量豐富得不亞於她上學時代背文科知識點。
這升仙還真是困難啊,她之前還以為隻要能夠飛就能上天了。
他們跟隨著那些小仙人共赴秘境。甫一踏入,便地裂天崩,迥渦光怪布陷,同行者四散。
沈典求腳下一空,忽然也要跌落下去,幸虧那黑繩緊繃將她帶上來了。
並封笑道:“莫怕莫怕,稍等片刻。”
一旁的赤鬆子肅容耽麵,請仙識以感前路,並將弗誅撚於指,口中快速誦念,仙光大盛護於身,躡影逐風而前。
頓時,沈典求覺得自己身子飄飄然,回頭望那些要不在空中掙紮,要不神色慌張的小仙人,歎息心道:這走正道還是太難了。
不多時,幽暗之河綿延入眼,明明水流湍急卻是靜默無聲,臨畔相望,竟有百千萬億獠口相疊,爭先而起直欲吞噬生魂。
赤鬆子眼底凝重愈加,不知他們此次前來要找的東西現下身在何處。
並封那把破爛的蒲扇換成了白玉骨扇,此時扇得好生悠閒:“嗯……好些日子沒來了,沒想到連著巍峨山也沾染上了人間的瘴氣。”
“你屋裡那大鼎將我們引到這來是為何?”沈典求忽然想到這茬兒,“我是覺得,這個什麼巍峨山應該跟你家老房子起火,有必然的聯係。”
瞧著她這副認真的樣子,連赤鬆子也不免換去了愁容,微微笑道:“像大鼎這樣的仙器引我們至巍峨山一般會帶我們進另一個地方,到時候一探便知了。”
“其實房子著火有可能與我無關,”並封道,“或許是這巍峨山發生了一些異動——總之,現在大抵也隻能猜測一下。”
巍峨山此番動靜可不小,必會引來各方大能,想來北陵一派定在其中,北陵……思及此赤鬆子無端歎氣,這個新冒出來的門派,每逢大事必會摻合一腳,說是帶著一些弟子過來曆練,其實就是攪和,到時候碰到了他們還是退避三舍的好。
連並封都不知道接著會發生什麼,為保穩妥,赤鬆子又化出桃竹杖,點點光芒幽紅,照得周身見方。
沈典求看什麼都很稀奇,瞧著他那會發光的桃竹杖,問道:“這是何物?”
“這便是赤鬆子仙官的法器,”並封拿著白玉扇掩麵,“待會兒這條路可能會蹦出來一些邪祟,你可要跟緊我們,躲在後麵。”
又是一個法器,沈典求隻逮著一個重點,仔細看著那桃竹杖,發出幽紅光芒的時候,偶爾還會開幾朵小桃花,也是可愛的很。
“我要是成為仙人了,是不是也有自己的仙器了?”
赤鬆子:“這器物還是要靠緣分,水到自然渠成,道姑若是有這恒心,應當也會碰到自己心儀的器物。”
一路行來,越是前進,瘴氣越是囂張,彌漫得路都看不清,他們三人除卻出手解決了幾隻低階妖獸,倒是未遇其他危機。
即便如此赤鬆子走在前麵帶路也未敢鬆懈,此地靜如深潭,步步走得仔細,撥開障目之煙,隱約一抹熟悉身影,心內一喜:“津月!”沒想到這時候會故人相遇,待須臾站定,複又恭敬以禮:“津月真人。”
並封依舊在一旁搖著扇子:“我說小青怎麼不見了,難怪是……”
那位津月真人見他們也並不驚訝,仙隱虛晃,好似有些虛弱,聲音都有些嘶啞:“玉門村最近可是遭了事?”
並封合上眸子,好好思量了一番:“事肯定是有,要說這玉門村又太平過幾時?”
“你整日出門閒逛,不務正業,現在到我麵前竟還飄飄然了起來。”津月真人貌似十分了解他似的,也不將他的挖苦放在眼裡。
並封清咳一聲:“是是是,真人要是覺得我太過於不務正業,不妨自己下凡間收了這具身體。”
“並封,”赤鬆子連忙叫住他,不讓他再胡言亂語,“莫要總跟真人置氣,眼下來看應當一條心才好。”
沈典求站在一邊又成了全場唯一的局外人,趁著他們說話之際,好好掰手指頭想了想——
剛才看那些小仙人,肯定沒有眼前這兩位仙官厲害,那真人厲害還是仙官厲害呢?
“你們此次過來怎麼還帶了個凡人?”津月真人淡淡問道。
“人多力量大嘛——對了,這次咱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