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越重,東西越好,展炎隱含希冀:“王爺說要給我演示用法,我可從老早前就等著了。”
楚昭彎彎嘴角,闔上匣
子,也蓋住了危險的光:“彆急,等宮宴後我帶你去試,到時候你就是不想學,我也得讓你出師了才準回邊關。”
展炎抱拳:“末將領命!”
命領完,他輕咳一聲:“王爺,那今兒我就先走了?”
楚昭明知故問,揚揚眉:“怎麼,不跟我喝個整晚,不醉不歸?”
“君行等我呢,”展炎哎了聲,“我跟他多久沒見了,王爺不能自個兒守著家眷,卻不讓我們點燈吧,心疼心疼兄弟。”
“去你的,”楚昭笑罵,“滾滾滾,誰心疼你,心疼白大人還差不多,趕緊走,回你的窩去。”
展炎咧嘴一笑,轉身要走,楚昭想起什麼:“孟伯待會兒給你的銀票直接收下,兄弟們回京一趟不容易,吃的喝的,我給包了。”
展炎也不客氣,這是楚昭對弟兄們的好,大家都會記著的。
等院子靜了,楚昭朝明月軒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家眷麼……
楚昭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慢慢喝著,心道奇怪,自己倒的這輪月亮,怎麼就沒沈子衿給自己斟的圓呢。
與此同時,秦王府內,一隻信鴿飛到明月軒,白梟輕車熟路接了,把信拆下來送到沈子衿手裡。
白梟把鴿子頂腦袋上,趴在桌麵吹氣,委委屈屈:“侯爺,有什麼事我也能去辦啊,我比錦衣衛厲害。”
白鴿子咕咕歪頭,兩雙眼睛一大一小瞅著沈子衿。
沈子衿一邊看信,一邊哄小孩兒:“你當然最厲害,但有些事一個人辦不了,而且我身邊也需要你啊。”
最後一句話把他哄得喜滋滋,白梟雙手越過頭頂抱住鴿子,嘿嘿笑:“對,守著侯爺才是最要緊的差事。”
錦衣衛的信言簡意賅:“尚未有異。”
原著中,禮部尚書勾結外敵是以後會被發現的事,倒推就能發現,他跟外邦人眉來眼去絕不是一朝一夕。
沈子衿讓錦衣衛盯準禮部幾個大官,和內閣一閣老,按他的推測,他們應該早就勾搭上了。
萬朝節這樣的機會,沒道理私底下不接觸。
還挺能沉住氣。
萬朝節會持續好幾天,正式的宮宴後,還有三天外場活動,除了騎射打獵,也會比個蹴鞠劍法之類的,反正就是為了彰顯國力,等都結束了,
除非皇帝還有令,否則外邦使團就得收拾東西在五天內出京。
留給他們接觸的時間還有,錦衣衛還得繼續盯。
沈子衿寫了回信,放進信桶裡,白梟翻窗放鴿子去。
京城的龐然大物下,流水湍急。
*
第二日便是萬朝節正宴,沈子衿起身,小甄領著侍從們給他搗鼓禮服。
沈子衿如今身體已經恢複健康,但他和楚昭都沒把消息外傳,沈子衿隔三差五周期性上朝,時不時稱病,秦王妃身體不好的事已經形成刻板印象。
今日小甄捧出一套寶藍飛鸞大袖禮服,配著玉冠和月白腰封,頭發給理了好幾層,細細梳好,沈子衿瞧了一眼,就明白是自己學不會的編發手藝。
侍從們對打扮他有異常的熱情,近距離欣賞美人,誰不樂意呢。
小甄還用根蠶絲墜了玉珠,編進發裡,垂在沈子衿腦後,一點圓珠玉潤,矜貴又可愛。
楚昭則是一身靛色衣裳,顏色很深,跟夜空似的,他穿什麼都俊逸不凡,簡單或華貴的衣服都遮不住他傲骨,沈子衿無論看多少回,都得羨慕他的好身材。
楚昭瞧著沈子衿:“你……”
沈子衿率先搶答:“王爺今天還是那麼俊美無儔。”
兩人對視,噗嗤笑出了聲,楚昭:“被你搶了話,我也還是要說,這身很襯你,走吧。”
他伸手扶沈子衿上馬車,兩人的手搭在一塊兒,袖邊的流雲是同樣的紋路,靠在一處,不分你我。
他倆抵達宮宴時,無論是誰,都忍不住會多瞧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