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然看向柯淩，克製住自己讓她釋放異能的衝動，轉身回到門外。
“你覺得怎麼樣，柯淩？”戴聽問。
精神力被吸收讓柯淩短暫忘記了第二世的記憶，偽裝被撕開，現在想遮掩已經晚了。
柯淩歎息，沒想到精神力被吞噬還會有這種副作用。
“我現在沒有任何不適。”
戴聽敲了敲光腦，對她說“你接下來仔細練習精神力操控，不要再接觸異能。”
“好。”柯淩應下，準備好後麵接受戴聽盤問。
下課鈴敲響，柯淩第一次沒跟莊遲遲一起走，她收到了戴聽的消息，課後會在辦公室等她。
柯淩敲門進來，看見戴聽坐在桌子後麵，讓柯淩不禁想起第一天戴聽給她辦理手續時的樣子。
“院長。”她喊了一聲。
“不用偽裝是什麼感覺？”戴聽問道。
看起來倒不像是要質問我……柯淩如實回答：“很輕鬆。”
畢竟偽裝是很花費精力的一個活。
戴聽點頭，“能有這樣的感覺是對的，你的精神力不太穩定，這種狀態可能會加劇你的精神問題。”
柯淩一怔，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戴聽繼續說：“這個學校裡除了我沒人知道你的過去，你其實可以不用偽裝。”
“您知道我的過去，不怕我是混沌星係的奸細嗎？”柯淩好奇道。
“我沒有證據證明你不是奸細，同樣我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你是，但是我可以問你，你是嗎？”戴聽反問。
柯淩抬頭，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我不是。”
“好，我相信你不是。”
柯淩有些疑惑，這是可以這麼兒戲地判斷的嗎？
戴聽笑笑，她自有她的辦法。
一個人的行為舉止，動作表情或許會騙人，但是眼神不會。
純粹的信仰才是說服她的關鍵。
柯淩看著戴聽又變成銀白的頭發，終是開口：“院長，你今天……”
戴聽則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柯淩點頭，自從看見戴聽的第一眼，她就發現了。
蒼老的表象之下，身體裡滿是創傷，她的生命一直在被這些看不見的傷口吞噬，
以她的地位，肯定能享受頂級治療資源，但是卻依舊如此，說明這些傷是不可逆的。
先前短暫的恢複年輕，也隻是因為異能填補上了身體空缺，傷卻沒有治愈，等異能的能量耗儘，戴聽又會變成現在的這副樣子。
戴聽有些感慨，這就是滿級治愈異能，自帶超級感知，什麼都瞞不過它。
“柯淩，你知道蟲族嗎？”她沒有繼續解釋自己的傷怎麼來的，轉而跟柯淩問起蟲族。
柯淩表情一肅，“我知道。”
“自從兩百年前，第一次遇見蟲族，在邊境星之外，一直都有發現蟲族的蹤跡。”戴聽起身看向窗外，首都星現在連溫度都能完美調控，終年溫暖祥和。
她轉頭看向柯淩，“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柯淩眼睫微垂，藏住眼裡的戾氣，嗓音沙啞，“這意味著，聯邦外全都是蟲族的錨點。”
戴聽微微頷首，“不錯，有它們一直在這裡當坐標，蟲族大軍就可以從廣闊的宇宙之中精準找到我們。”
蟲族與人族生活的星域相距甚遠，但是每隔幾年，都會有蟲族來犯。
“自從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