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官家,該不會是假病吧?(1 / 2)

劉綏想了想,歪著頭道:“官家,該不會是假病吧?”

趙元休一愣,隨即開始收拾盤上的這條“魚”:“石大人已然亡故,爹爹何必與一個死人計較。況且當年二伯杯酒釋兵權後,他一直都安分守己,爹爹沒必要為難他。”

“沒必要為難他,但麵子上也得過得去,不喊楚王也是這個理。如果不是德妃多一句嘴,他怕是打算又讓你那倒黴的四弟去。”

劉綏認為,趙炅不會是因為妃嬪吹兩句枕頭風就會改變自己想法的那種人。除非,趙炅原本就有另外的打算,也說明了這件事情,在趙炅心裡根本不重要,讓趙元佑去,並不是什麼“施恩”。

有一種人,在這種上位者的眼裡,知道你功勞很大,也知道你很有能力,也很感激你忠心的付出,也知道對你有所愧疚,有些愧疚,但就是對你冷漠。

趙元休沉默地收拾著棋子,想到自己那個四弟,突然覺得劉綏的話,是正確的。

——

由於趙炅接連病了好幾日,雖然吊著口氣,但病卻也遲遲不見好。

趙炅認為這是上天懲罰自己自作主張下令封禪,德不配位所致,便以此理由,詔令罷除封禪泰山,順便還廣告天下,他接下來還是會繼續勵精圖治,尋求上天真正的認可。

但德妃這邊的情況不一樣,她因為趙炅聽了自己的話,讓陳王去吊唁石守信,更加野心勃勃,急切地經營著,想要後位。

那邊事情一團糊著,趙元休便一直樂得在韓王府裡躲清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在此期間,他親自教了劉綏不少的事情,他並不覺得枯燥無聊,相反非常樂意。

比如劉綏最開始那完全不入流的棋藝,如今已經算是頗為熟練了。

然後他又發現了,劉綏不會寫毛筆字的事情。

與其說是不會寫,應該說是寫的醜,畢竟寫出來的確實是字,也勉強讓人認得清楚,能識字已經比普通人強好幾倍了。

劉綏表示無奈,她在現代隻用過中性筆、鋼筆這種類型的筆寫字,毛筆那是真的沒有接觸過。她是曆史專業的,所以認古時候的繁體字還算輕鬆,要不然她連不少字都不認識!

趙元休大手一揮,表示要親自教劉綏寫字。

劉綏並不排斥學習,所以也任由趙元休折騰了。

劉綏坐在書房裡寫字。趙元休坐在前方客座的位置,翻看著書,等候著她。

這間書房是趙元休的,這個主位子也是他的。而她正“鳩占鵲巢”一般霸占著這間書房。劉綏曾說,她完全可以在自己的房間裡學習,但是趙元休拒絕了。

“環境對人的影響是很大的。在什麼地方就坐什麼樣的事情。你的臥房是就寢的地方,不是你學習的地方。”

劉綏在內心裡暗自誹謗了幾句,這話說得,就好像那種古板的老教授老教師。

她大學還經常在宿舍裡的床上學習呢,累了直接向後躺,省時省力,休息夠了直接翻身而起,夠到台子上的水,喝完繼續學。

她認為重要的還是人心——有沒有那個學習的心,畢竟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正逢人間六月,書房外韓王府裡的池子芙蕖盛放,偶有一陣清風拂過,乍時粉波粼粼。韓王府外街道上絲竹笙歌似乎非常有穿透力,透過高牆,透過亭台,透過水榭,傳到在書房裡學習的劉綏耳朵裡。

當你想學習的時候,總是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事情來叨擾你。就跟墨菲定律一樣。

練習毛筆字,多用腕部發力,劉綏手練得有些酸了,便放下毛筆字,想著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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