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平沿著炕邊坐下,聽叔叔問他家裡丟東西的事情,直接開口說道:
“賈家現在這麼個情況,追究責任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沒偷到其他人身上,大夥兒該有的同情心全都有。”
“但是,東西也不能白白地給了老賈家,能要回來多少算多少。”
一大爺有些意外地看了自己侄子一眼,他之所以能在第一時間確定是棒梗偷的,那是因為一個院子住了這麼多年,太了解棒梗那孩子了。
可雲平怎麼確定這東西一定就是棒梗偷的?
轉念一想,又很快釋然,笑著搖頭說道:“雲平,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也不能說就是棒梗偷的。”
易雲平咧嘴一笑,抬頭看著自己叔叔問:“叔,您說這話自己信嗎?”
“賈家不是鬨騰著要開全院大會嗎,那今天下午就好好開一開,不但要解決柱子哥打人的事情,還要解決咱家丟東西的事情。”
易忠海見自己侄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底好奇的同時不免又放心了許多,或許家裡丟東西的事情,能圓滿地解決了。
知道晚上要開全院大會,眾人吃飯的速度都快了許多,六點到家,六點四十眾人就已經到齊開始開會。
中院,一張桌子,三把椅子,兩條條凳。
三把椅子,一大爺坐在正中間,二大爺和三大爺一左一右,兩條條凳坐著雙方當事人,傻柱兄妹和賈章氏母子。
三大爺率先站起來,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緩緩開口:
“我看了一下,人到得差不多了,就不點名了,之所以召開這個全院大會,主要就是討論何家和賈家的事情。”
“具體的過程相信大夥兒也都知道了,咱們就不細說了,下麵讓一大爺給大家說兩句。”
說著話,自己率先鼓起掌來,台下眾人也跟著“啪啪啪”的拍手。
一大爺對於這樣的局麵非常滿意,從椅子上緩緩站起來笑吟吟地抬手往下壓了壓,等眾人都安靜下來,這才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
“今天咱們先說說賈家和何家的事情,經過大夥兒都知道了,下麵就讓雙方當事人說說。”
一大爺說著話,先把目光落在賈章氏和賈東旭身上,示意他們先說。
這倒不是他偏心這母子,主要是知道賈章氏不好惹,讓她先說出來,好讓柱子有個準備。
賈章氏等的就是這個時候,一聽讓她說話,“噌”的一下子就站起來,指著傻柱破口大罵:
“就是這個殺千刀、遭瘟的傻柱,一胳膊肘撞在我心口上,撞得我現在都疼。”
“還有我家東旭,大夥兒看看,他的臉到現在還腫成這個樣子,晚上睡覺的時候老是叫喚著頭疼,肯定是被傻柱打出後遺症了。”
“還有……”
眼見賈章氏說起來沒完沒了的,一大爺立刻抬手打斷她:
“賈嫂子,情況大夥兒都看到了,你不用再重複,說說你的要求。”
賈章氏被一大爺打斷,雖然心裡頭不滿意,不過一聽讓提要求,還是趕緊把和兒子提前商量好的說出來:
“賠錢,我心口疼,還有我家東旭頭疼,要去醫院檢查開藥,起碼要十塊錢。”
“還有我兒媳婦摔跤流產,也跟傻柱有關係。要不是他把東旭打了,害得我兒媳婦心疼自己爺們沒睡好覺,她也不能一出門就摔倒,可憐我那孫女兒都已經成型了,白白胖胖一個好孩子啊!”
說到動情的地方,賈章氏竟然還偷偷給手指頭上沾了唾沫點在眼睛上。
沒辦法,實在是流不出眼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