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也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尋思著明天星期天,下午叫他來家裡吃頓飯,到時候準備兩個硬菜好菜,我陪著他好好喝兩盅。”
婁曉娥也沒有反對:“也行,過去一大爺一直看咱家不順眼,這次易雲平出現倒是個機會。”
“咱們要是跟易雲平搞好關係,易忠海以後再想對咱們動點什麼心思,也會多想兩層。”
“還有,把傻柱和雨水也一起叫上,到時候你先服個軟,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
許大茂一聽這個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是,憑什麼我先服軟啊?”
婁曉娥瞪了自家老爺們一眼:“明天是你請客吃飯,你是主人,姿態放低一點誰也說不出什麼。你讓傻柱先服軟,那上門赴宴就成上門請罪了。”
許大茂雖然滿臉不情願,但也知道媳婦是為了自己好,畢竟易忠海這老家夥能死死地拿捏自己,靠的就是傻柱的武力。
要是自己拉攏了傻柱,再給易忠海搭個台階,又有易雲平在,易忠海他就不得不順著台階往下走。
到時候,自己在這院子裡的處境就好許多。
總之,這一個晚上,院子裡除了二大爺家一如既往地上演著“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戲碼,其他人全都在說全院大會的事情。
大家提到最多的,就是“易雲平”這三個字。
易雲平卻是不管這些,他一覺睡到大早上,吃完早飯就到前院跟著三大爺一塊兒出門釣魚去了。
三大爺今天心情非常好,他隻要有時間就拿著魚竿去釣魚,對外說是興趣愛好,但實際上誰不知道是為了那點魚肉?
這年頭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三兩個月都見不到一點葷腥是常有的事情,魚肉雖然刺多,又帶著一股腥味,但好歹是肉不是?
要不然,這死冷寒天的,誰願意出門啊?
以往,他每次出門的時候都不確定會不會有收獲,可今天有了易雲平同行,實打實肯定能釣到魚。
而代價,就是讓他用一用自己的魚竿。
兩個人一塊兒出了門,走了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什刹海,這會兒太陽剛出來,湖麵上的人不多。
兩人找了個相對偏僻的地方,易雲平麻利地掛餌開釣,大概一小時釣了二十條左右,然後收攤回家。
閻埠貴在旁邊看得一臉羨慕,他要是能有這本事,家裡頭日子可就輕鬆不少。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邊走,一邊天南海北地聊,閻埠貴越聊越有興致,看向易雲平的眼神也越來越不一樣了。
他早年跟著師父學認字,學道理,也跟著師父去了幾個大地方,像滬城啊,蘇城、豫城、魯城都去過。
一路上的見聞,各地的風俗文化都了解一些,而且像魯城、豫城這樣文化根底深厚的地方,各種名人典故也都知曉一二。
他跟易雲平聊這些,本意是想賣弄一二,好挽回自己“釣場失利”的麵子,結果發現不管他說什麼,易雲平都能接上幾句,而且還說得頭頭是道。
不過,怎麼說呢?
這年輕人哪兒都好,就是有點兒……迷信!
比如他說傳承千年的聖人世家如今走向沒落,讓不少文化人惋惜不已。
易雲平則表示,文人風骨都丟了,一次又一次地改降表,要不是政府寬厚,就憑這些個事情,足以滅族了。
如今隻是慢慢沒落,已然是祖蔭深厚了。
閻埠貴仔細想想,發現這話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