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用三隊糧食接濟自己娘家的李翠花啊?”
“怎麼,覺得自己有幾個爺們護著,就敢來我們一隊撒野了?”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行,褲腰帶鬆的就跟那什麼似的,還有臉站在這兒罵人?”
“就是,要是我褲腰帶也這麼鬆,早就一頭撞死了,怎麼還有臉活著啊?丟人敗興!”
……
幾個婦女一句接著一句,罵的那叫一個難聽,易雲平一個大小夥子都聽得有點不好意思,心底更是好奇:
這李翠花的褲腰帶,到底有多鬆啊!
李翠花原本雙手叉腰,氣勢洶洶的站在易雲平大門口,準備好好出出今天肚子裡這口惡氣。
沒彆的原因,今天回家男人和婆婆給她上了家法不說,娘家姐姐姐夫也過來找她,說三兒那孩子這輩子怕是廢了。
姐姐一邊跟她說話,一邊抹眼淚,可姐夫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那話裡話外都在怪她。
說什麼要不是她為了在娘家抖擻顯擺,要不是她說劉家垣有糧食,三兒也不至於大晚上地來偷糧食,被人抓住了一腳踢成廢人了。
李翠花心裡那個氣啊,心說我送糧食還送出岔子來了?那棒子麵送過去你沒吃嗎?
他男人好說歹說老半天,總算把姐姐姐夫送走了,她實在是忍不了這麼口氣,就想著到前垣找易雲平這小兔崽子出出氣。
畢竟,是易雲平這小畜生動手把她大侄子打成這樣的。
結果,剛剛扯開嗓子喊了幾句,就迎來了一陣狂風暴雨,一見易雲平院子裡出來幾個五大三粗的婦女,李翠花頓時就傻眼了。
“哎呦,李翠花,你嘴巴被針縫住了?怎麼不說話了?你罵呀,你繼續罵呀!”
劉樹的媳婦胡花花似笑非笑地看著李翠花,臉上分明寫著:
你要是再敢罵,老娘就大嘴巴抽你,你信不信?
李翠花頓時就啞火了。
要知道,胡花花可是一隊隊長劉樹的老婆,在一隊的婦女裡麵很能吃得開。
旁邊的王嬸子和張嬸子也跟著開口:
“李翠花,怎麼不罵了?你大聲點繼續罵呀,讓我們聽聽你這黑天兒的來我們一隊找雲平是因為什麼事情?”
李翠花見這情況,轉身就往回跑,她怕自己跑慢了,被這幾個老娘們按著打一頓,那還真是白打了。
幾個婦女見李翠花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等李翠花走了,易雲平又趕緊朝幾個婦女說道:
“各位嬸子,大姨,今兒可真謝謝你們了,要不然這李翠花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胡花花笑著擺擺手:“雲平,大家都是一個大隊的,不用這麼客氣,以後李翠花再敢來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們一聲,我們給你撐腰。”
其他幾個婦女雖然不知道胡花花為什麼突然對易雲平表現得這麼親近,但一個個臉上也露出笑容來,表示願意給易雲平撐腰。
易雲平又客氣地謝過幾人,好聲好氣地把幾位婦女同誌送走了,這才回了屋子鎖上大門,進了廂房洗漱,準備睡覺。
說起洗漱,村子裡這條件用上下水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乾脆請兩個木匠給自己弄了個大木桶想著以後泡澡。
至於現在,那就不用想了,家裡連口大鐵鍋也沒有,就那瓦罐熱水往木桶裡倒,那一晚上什麼都不用乾,光倒騰熱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