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次十來斤的賣,主要是怕被有心人注意到。一般情況下,鴿兒市沒人會查。
但那都是在小打小鬨的情況下,你要是一天到晚三五百斤的往外賣糧食,連著賣十天,看看會不會有帽子叔叔上門找你談心?
這可是在天子腳下,千萬彆以為自己乾的那點事情真的就隻是天知地知我知了。
還有他空間的野豬肉,這玩意兒要是拿出來,絕對不到一個鐘頭全賣光了。
不過,他到現在也沒有拿出來賣過,今天晚上想著拿出一條腿先賣,而且不能擺出來賣,要自己找客戶。
豬肉這東西,在鴿兒市並不是天天有,一旦出現那必然是瘋搶的結果。
而且賣肉的也不是普通人,從收豬到殺豬,再到賣肉,大概率都是鴿兒市的話事人在張羅。
要麼賣肉的人跟鴿兒市的話事人認識,提前打過招呼的。要是普通人,你連著賣個三五天,晚上肯定有人上你家敲門。
畢竟,這年頭都是統購統銷,豬都是有數的,你有能耐弄到豬肉,要麼大家一起乾,要麼把渠道說出來我們單乾。
易雲平現在不愁吃穿,沒必要為了多賣幾個錢就讓自己被人盯上。
或許是臨近年關,鴿兒市的人很多,他手裡的十斤玉米麵十斤白麵很快就出手了,玉米麵一斤四毛,十斤賣了四塊。白麵一斤七毛,十斤七塊,一共賣了十一塊。
沒辦法,眼瞅著過年了,再加上供銷社買不到糧食,鴿兒市的糧食一天一個價。
出去轉了彎,給自己換了套行頭,這才從空間拿出一條分解出來的豬腿裝到一個布兜子裡再次進去。
在裡麵轉悠半天,總算是碰見了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皮鞋乾部裝模樣的中年男人,他快走兩步湊上去小聲問了一句:
“爺們,有條野豬腿,要不要?”
中年人一聽,雙眼一亮,壓低聲音問:“怎麼賣?”
易雲平也不含糊,直接說:“十八斤,二十五塊。”
說實話,這個價錢並不算太貴!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問:“怎麼來的?”
他倒不是怕這豬肉來路不正,能拿到這兒來賣的,肯定不是正經門路,他是怕病死豬。
易雲平趕緊說:“我是鄉下來的,前些日子在後山弄了個大陷阱抓的,一部分拿出來賣,一部分自己吃了。”
中年人一聽還有,雙眼一亮,立刻表示:“小兄弟,咱們外邊兒說。”
易雲平正有此意,跟著人出了鴿兒市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中年人急不可待地問:
“還有多少肉,我都要。”
易雲平想了想:“四個腿都給你,一個二十五,四個一百,我再送你二斤肥肉怎麼樣?”
中年人點點頭:“成,明晚上還是這個點,我在這兒等著你。”
“成,那就說好了。”
易雲平說著話,把手裡的一條豬腿遞給中年人,中年人拎了拎重量,感覺差不多就痛快地掏了錢,拿著豬腿走了。
易雲平也沒多耽誤,琢磨著明天晚上把四條豬腿都賣了,就去蟄摸一輛二手自行車。
回到家,易忠海兩口子也默契地沒有問他,叮囑他洗洗早點睡。
躺在裡屋的單人床上,心念一動,進入空間,該收割收割,該播種播種,順便把另外三條豬腿準備好了,這才出了空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