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賈東旭,你這孫子胡說八道什麼呢?雲平什麼時候上鴿兒市了?”
“倒是你,大半夜的不回家還被人打成這副死樣子,該不會是虧心事兒做多了吧?”
易雲平見傻柱第一個跳出來給自己出頭,頓時心頭一暖,覺得自己沒白幫他。
這兄弟靠譜,有事兒他是真上啊!
賈東旭聽傻柱這麼說,皺起眉頭正想反駁兩句,就見院子裡第二大刺頭許大茂也跳出來了:
“我說賈東旭,你他媽的該不會是賊喊捉賊吧?我看你就是上鴿兒市的路上被人搶了,為了掩飾自己投機倒把的罪名,這才胡亂攀咬易雲平。”
“再說了,人易雲平有一大爺這個親叔叔照應著,能缺了吃還是缺了喝?犯得著上鴿兒市冒險嗎?”
“反倒是你們家……”
許大茂說到這兒,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賈東旭一眼:
“自從一大爺斷了你家救濟之後,日子不好過吧?”
賈東旭被許大茂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中心事,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隻能色厲內荏地朝許大茂怒罵:
“許大茂,這兒輪得著你說話嗎?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我說的是易雲平,又不是你,你在這兒著急個什麼勁兒?”
賈東旭是真不明白,以前傻柱和許大茂一直看彼此不順眼,一個說話,另一個必定要唱反調的。
可是自從易雲平攛掇著兩人坐下來喝了一頓酒之後,這兩人就跟改性了一樣,竟然能和平相處了?
許大茂當然要出頭,前兩天他剛剛和媳婦去醫院檢查過,大夫說他的精子質量提高很多。
按照目前的恢複速度,再有兩三個月差不多就可以準備要孩子了,並且叮囑許大茂要多運動,少喝酒。
而且,他們家的喜事還不止這一件,許大茂年前走動,副科長雖然沒當上,但是已經入了D,當上小組長了。
他正琢磨著易雲平要是不進城,自己找個下鄉放電影的機會去易雲平家好好感謝感謝。
許大茂梗著脖子往前衝了兩步,正要開口回懟賈東旭,就聽為首的丁公安正色開口:
“易雲平同誌,賈東旭同誌說他頭上的傷是你打的,請問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易雲平看著麵無表情的丁公安,一字一句的開口:
“公安同誌,我想請問賈東旭如何證明對他動手的是我?他是看見我的臉了,還是聽見我的聲音了?”
丁公安還沒開口,賈東旭頓時就如同炸毛的貓一樣衝著易雲平大吼著:
“易雲平,我雖然沒看見你的臉,也沒聽到你的聲音,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你下的手。”
“當時那條巷子黑漆漆的一個人也沒有,不是你對我動手,還能是誰?”
易雲平輕笑一聲,不搭理賈東旭的無能狂怒,扭頭看向丁公安問:
“公安同誌,你們辦案是要講證據的。我現在向你報案,賈東旭同誌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當著院子裡這麼多人的麵汙蔑、誹謗我。”
丁公安扭頭看向賈東旭,麵無表情的開口:
“賈東旭同誌,你如果拿不出確切的證據證明你頭上的傷是易雲平同誌打的,那我們就要依法將你帶回派出所審訊。”
賈東旭麵色一白,嘴唇都開始哆嗦了,想起剛才自己在派出所審訊室的待遇,心臟就忍不住的抽抽。
“就是易雲平打得我,我就是看不慣他每天晚上都去鴿兒市投機倒把的行為,這才跟在他身後想著抓他一個現行去派出所舉報,沒想到被他發現了,這才對我動手。”
說到這兒,賈東旭的聲音下意識的低了一些,聽起來似乎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