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公安接過煙彆在耳朵後麵,笑著說道:
“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回去還有事兒,就不在這兒多耽誤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吧。”
“哎,那我也就不多留您幾位了。”
易雲平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手伸進褲兜掏了一盒大前門跟丁公安握手。
丁公安麵露笑容,跟易雲平握手之後直接把手伸褲兜去了:
“那成,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了就上派出所來找我。”
這點動作,像許大茂和傻柱這樣的精明人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大夥兒非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反而看向易雲平的時候一臉的羨慕。
他們倒是也想給這位丁公安送點東西,可人家認識你是個誰?
易雲平跟著三位大爺把丁公安和巡邏大隊的人送出院門口,等人家走遠了這才關門落鎖。
丁公安一行人回到派出所之後,直接把賈東旭銬在暖氣管子上,就各自去休息了。
可憐賈東旭一個大男人被銬在半高不高的暖氣管上,想要站起來,但手被銬著站不直,隻能貓著腰。
想要坐下呆一會兒,但是被銬著的胳膊要一直舉著,沒一會兒肩膀就又酸又疼,簡直就是活受罪。
這一招是派出所的公安對付街上那些刺頭混混的老招式,不管多硬氣的老爺們,在暖氣管子上銬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全都老老實實的,跟溫順的羔羊一樣。
第二天天還不亮,家家戶戶屋頂的煙囪就開始冒煙,女人們早早起來做飯,男人們起來洗漱吃飯,準備上班。
易雲平起來和叔叔嬸子吃了早飯,易忠海看向自己侄子問:
“雲平,東旭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易雲平看了自己叔叔一眼,有些疑惑地問:
“人既然被帶到派出所了,那肯定是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啊!”
易忠海重重地歎了口氣,隨即點點頭不再說話。
一大媽見自己老頭子這副模樣,忍不住冷哼一聲:
“哼,要我說就是活該,自從雲平來了以後,賈家鬨了多少幺蛾子?要我說啊,雲平做得對,要是不狠狠治一次,他們就學不乖。”
易忠海苦笑一聲,也不再說話。
易雲平看叔叔這模樣就知道,他恐怕是擔心這個事情讓賈東旭被廠裡開除,當即開口安慰:
“叔,您放心吧,汙蔑、誹謗不是什麼大問題,最多就是批評教育幾句就放了。”
“我之所以讓賈東旭上派出所走這一遭,就是為了讓他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老話說得好,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要是不長記性,他這三天兩頭的來一出,咱家還過不過日子了?”
易忠海聽侄子這麼說,心底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
要是東旭真因為這個事情丟了工作,那院子裡人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編排雲平呢。
彆看大家現在都同仇敵愾,這麼討厭老賈家。
可要是賈東旭真丟了工作,賈家一家老小沒了生活來源,大家肯定會掉轉矛頭,說雲平不近人情。
易忠海在院子裡當了這麼多年一大爺,對於眾人的心思把握得非常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