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也都一個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過目光始終在賈家倆寡婦身上打轉。
畢竟,這個事情沒有誰比棒梗更可疑。
等散了全院大會,易雲平跟著自己叔叔嬸子進了屋子,上炕坐著說話。
易中海掏出一根經濟煙點上,看著自己大侄子沉聲問:
“雲平,你覺得這個事情是誰乾的?”
易雲平嗤笑一聲,隨口說道:“那還用說嗎,肯定是棒梗乾的。”
易中海搖搖頭:“這可不好說,棒梗畢竟是個孩子,就算能深不知鬼不覺的把玻璃卸了,可怎麼能忍住不賣?”
易雲平提著暖壺給叔叔倒了一茶缸子水,這才坐下來淡淡地說:
“叔,你可彆忘記了,棒梗可是進過少管所的,要是連這點隱忍都學不會,他能在那吃人的地方呆上那麼長時間?”
“再說了,就算老楊沒收玻璃,也並不能說明棒梗就沒有賣吧?”
易中海雙眼一眯看向自己大侄子:
“你是說……”
易雲平笑了笑:“這偌大的四九城,可不隻有老楊敢收這些東西。”
易中海聞言,最後隻能重重地歎了口氣,扭頭看向自己老伴囑咐道:
“以後我不在家,你可要小心著點。”
一大媽點點頭:“放心吧,我會看好家的,經過今天這個事情,估計明天早上不少人家都要買鎖去了,咱家也買一把。”
易中海的臉色更難看了,這年頭家家戶戶都不鎖門,畢竟院子裡經常有人,很少能進來陌生人。
可一旦上了鎖,就說明院子裡出了賊,一旦傳了出去,他這個一大爺臉上也不好看啊!
易雲平看出自己叔叔的心情,隻能笑著安慰道:
“叔,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棒梗這孩子執意要走這條路,秦淮茹和賈章氏都管不著,我們能怎麼辦。”
易中海點點頭,也明白這個道理,隻是沉默著不說話。
對門賈家
秦淮茹一進門,就見自己的好大兒正坐在炕上,透過玻璃窗往外麵看。
她左右看了一眼,發現一把雞毛撣子立刻拿在手上,指著棒梗低聲喝問:
“棒梗,你給我老實交代,二大爺家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棒梗一見他媽這怒氣衝衝的樣子,心底也有點害怕,縮在炕上不說話。
賈章氏一見自己大孫子這模樣,頓時心疼得不得了,扭頭朝著秦淮茹怒罵道:
“秦淮茹,你乾什麼呢?怎麼就是我大孫子乾的,你看見了?”
棒梗見奶奶給自己撐腰,立刻就膽大起來,一邊下炕往奶奶身邊縮,一點撥浪鼓似的搖頭:
“媽,不是我乾的,真不是我乾的。”
秦淮茹扭頭看了婆婆一眼,心底很是不高興,“啪”的一聲丟下手裡的雞毛撣子,去抽屜拿了給棒梗買的本子和鉛筆,坐在桌子上開始寫字。
賈章氏見兒媳婦今天這麼好說話,頓時有點奇怪,略帶不安地問:
“秦淮茹,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秦淮茹扭頭看了兒子和婆婆一眼,冷冷說道:
“我這就給東旭寫信,等天黑就燒給他,我不知道二大爺家的事情是誰乾的,東旭肯定知道。”
“我讓他今天晚上好好找那個壞分子說道說道,為什麼要冤枉我家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