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院子裡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出來看熱鬨,見賈章氏如今這吃癟的樣子,一個個隻覺得心裡頭萬分暢快。
還彆說,自從雲平那小子走了以後,院子裡就沒什麼人能治得住這老潑婦了,秦京茹這是第二個。
“哎呦,大夥兒全都來看看啊,沒天理了,秦京茹這個小賤人竟然敢打老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東旭啊,老賈啊,你們在天有靈睜開眼睛看看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秦淮茹,你睜大眼睛看看你這鄉下來的妹子,現在翻臉不認人,連你婆婆都敢打啊!”
賈章氏沒辦法,隻能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嚎,而且她還特地坐在傻柱家門口嚎。
後院的二大媽看到這一幕,臉色有點怪。
這些日子賈章氏這老潑婦逮著她爺們在廠裡犯的那點錯誤,三天兩頭在她家門口號喪,她明裡暗裡不知道給出多少錢,非但沒有半點用,相反這老虔婆還越來越過分了。
她倒是要看看,秦京茹怎麼對付這老婆子,要是真有什麼好辦法,她也能跟著學一學。
沒一會兒,傻柱家的門“吱呀”一聲就開了,隻見秦京茹端著一洗臉盆直接就朝賈章氏臉上潑。
她一邊潑,還一邊說道:
“賈章氏,你這一天天神神叨叨的,估計是沾上什麼不乾淨的,都說童子尿辟邪,這水是我家朝陽洗過尿布的,正好給你驅驅邪。”
秦京茹說著話,一盆水直接朝賈章氏當頭潑下,賈章氏頓時淋了個落湯雞。
那頭上,還能看見一粒一粒黃澄澄的,顯然這洗臉盆裡不止有何朝陽的童子尿,應該還帶了點乾的。
“啊,啊呀呀,秦京茹……”
這會兒天氣可不熱,賈章氏被一盆冷水從頭潑下去,渾身一個激靈,正要開口說話,卻感覺嘴一張開,頭發上、臉頰的水直往嘴裡灌。
“哈哈哈……”
“哈哈哈。”
院子裡眾人見狀,全都忍不住開始大笑起來,紛紛感歎著賈章氏這樣的,還真得秦京茹的手段治。
易雲平跟何雨水兩口子也站在一大爺家門口看熱鬨,見秦京茹這手段,也是忍不住笑起來。
賈章氏胡亂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又抬起袖子把臉上的水擦乾,也不想著回屋換衣服,直接就衝著何雨水過來了:
“雨水,秦京茹做不了你那屋子的主,你給個痛快話,那屋子讓不讓棒梗住著?”
何雨水雖然上學之後就不常在這院子裡住,但她可不怕賈章氏,冷笑一聲直接開口說:
“這屋子是我爸留給我的,就算我嫁人了也是我的,不能給彆人住。”
賈章氏一聽這話,頓時又鬨起來了:
“來來來,滿街坊鄰居的都來評評理,哪家的姑娘嫁出去了還要霸占著娘家的屋子?”
“這好端端的屋子放在這兒,寧願空著就不給我大孫子住,全都一夥兒黑心肝兒的。”
“這日子……”
賈章氏話說到一半,易雲平立刻開口:
“賈章氏,雨水那屋子給誰不給誰,那是我們家跟柱子哥家的事情,跟你姓賈的有屁的關係?用得著你在這兒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你那麼能耐,那天安門那塊兒空院子多的是,你怎麼不讓你大孫子住那兒去?”
“怎麼著?屋子太小,住不下你賈家的金貴大孫子?還是屋子太少,排場不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