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倒是不為所動,可易雲平看旁邊的大舅哥似乎於心不忍,正要開口說話。
易雲平心底暗罵一聲,搶在傻柱前麵開口:
“秦嫂子,你現在擺出這副樣子看著我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媳婦怎麼著你了?”
“你們賈家兩個寡婦,想打我媳婦房子的主意沒成功,如今我媳婦跟你們算舊賬,你們是怎麼好意思擺出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態度的?”
“當初從柱子哥那兒拿錢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他們兄妹兩個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可憐啊?”
“秦姐,你剛才拿著以前的情分,逼我媳婦把房子給棒梗住的時候,那股子勁兒怎麼不見了?”
“你婆婆既然說你們家沒拿柱子哥的錢,那你倒是痛痛快快地發誓啊!”
“在這兒磨蹭什麼?”
易雲平此話落下,傻柱心裡的那點不忍也消失不見,秦京茹看著自己堂姐如今這樣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按理說,她們姐妹都是鄉下來的,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應該站在她堂姐這邊的。
可是,她堂姐竟然想要打她兒子房子的主意,秦京茹打心底覺得膈應得厲害。
你有能耐上外頭使去啊,把心思用在自家人身上算怎麼回事啊?
秦淮茹被逼得沒辦法,隻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就給何雨水磕頭。
易雲平眼疾手快,一把拉開自己媳婦沒讓媳婦受了這一頭。
“秦淮茹,你好歹也是個當大輩的,給我媳婦這麼一個小輩磕頭是個幾個意思?”
易雲平是真的生氣了,怒火中燒的那種。
在鄉下,經常有那些胡攪蠻纏的婆婆給兒媳婦跪下磕頭的,表麵看著好像那兒媳婦多厲害似的,逼得婆婆都給她跪下了。
可但凡明白點事理的都知道,當長輩得給晚輩下跪,那是在折兒媳婦的壽呢。
要不然,她要真覺得委屈,沒活路了,怎麼不給自己兒子下跪呢?
所以,易雲平一見秦淮茹這險惡用心,心底的火一下子就竄到腦門上了。
院子裡看熱鬨的眾人,這會兒也變了臉色。
相比起賈章氏那動不動就坐在自家門口招魂的招數,秦淮茹這下跪的招數,更讓人難以招架。
賈章氏坐在自家門口叫喚兩聲,大夥兒最多罵兩句晦氣,事後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是,要像秦淮茹這樣,動不動就給人跪下磕頭的,要是一個不小心真受了,那不是咒自己早死嗎?
這老賈家的寡婦,真是一個比一個的厲害,怪不得老賈家的男人一個又一個的死。
果真是報應啊!
秦淮茹一聽易雲平這話,又感覺到眾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勁了,明白自己這下子估計是捅了馬蜂窩了,趕緊擺手解釋:
“雲平,雨水,我……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就是……”
易雲平向前一步站在媳婦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秦淮茹,冷冷的問: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
“秦淮茹,我媳婦說了,你要麼賠一百塊錢,要麼發個誓,證明自己清白,你聽不懂人話?”
“怎麼,你們算計我媳婦的屋子就行,我媳婦要你們還錢,你們就跪下磕頭?”
“那要不要現在我把棒梗叫這兒,讓他坐著,我跟我媳婦一塊兒跪在他麵前給他磕個頭,然後也跟你說我們沒有其它意思?”
“不不不,我大孫子還那麼小,你們怎麼能給他磕頭,那不是咒他早死嗎?”
秦淮茹還來不及開口,賈章氏率先擺手拒絕了。
開玩笑,棒梗可是她們老賈家的獨苗,要真是被人下了這麼惡毒的咒,那以後他們老賈家還有什麼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