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章氏進屋上炕躺下,雖然肚子疼得厲害,但心裡頭還惦記著給先前答應給傻柱賠的那一百塊錢。
“媽,你放心,這一百塊錢讓劉海忠出。”
秦淮茹看著自己婆婆這副模樣,一時間隻感覺五味雜陳。
說實話,從她結婚到現在,其實打心眼裡厭惡這個婆婆,覺得她刻薄,自私,一點不為這個家考慮,眼裡隻有錢。
可人不是冷血動物,相處的時間長了,畢竟有點感情,如今見她這副難受的模樣,秦淮茹心底也不好受。
賈章氏一聽這錢是劉海中出,心底也鬆了口氣,安心地躺在炕上休息了。
這肚子,是真的疼!
秦淮茹安撫好婆婆從屋子裡出來,繼續坐在長條凳上,簡單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這才抬頭看向易中海:
“一大爺,剛才的事情我答應賠錢,至於京茹和我婆婆的事情,傻柱也動手打了我婆婆,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了,您看怎麼樣?”
易中海扭頭看向傻柱,傻柱雖然一臉氣憤,但還是不情不願的點點頭,表示今天的事情就此揭過。
“好,一大爺,接下來我想問問二大爺空口白牙地侮辱我,當著院子裡這麼多人的麵敗壞我的名聲,這個事情您管不管?”
此話一出,院子裡眾人臉上的表情全都變了,有反應快的已經明白過來秦淮茹這一招是什麼意思了。
二大媽這會兒正從家裡拿了紫藥水給自家老爺們上藥,一聽秦淮茹這麼說頓時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扭頭看向秦淮茹,滿臉戒備地開口:
“秦淮茹,你想乾什麼?”
秦淮茹也抬頭看向二大媽,冷冰冰的開口:
“二大媽,滿院子的人誰不知道我秦淮茹在軋鋼廠上班,是頂了我男人的工作,一個月22塊5塊的工資。”
“二大爺剛才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大夥兒心裡都清楚,雖然我是個寡婦,但你們也不能平白無故地汙蔑我,冤枉我吧?”
說到這兒,秦淮茹扭頭看向一大爺,義正詞嚴地開口:
“一大爺,這個事情咱們院子裡要是管不了,那我就告到保衛科,劉海忠身為院子裡的二大爺,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侮辱我的清白,我倒要看看,這個事情保衛科管不管?”
院子裡看熱鬨的大姑娘小媳婦,一聽秦淮茹這話,再看看她臉上那副一本正經的表情,一個個鼻孔裡出氣,恨不得朝這女人臉上吐兩口濃痰。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厚臉皮的女人?
這街頭巷尾乃至軋鋼廠幾個車間,誰不知道這個女人賣得比其他女人貴?
人家三毛她五毛?
如今倒好,裝得這麼一副貞潔烈女的樣子給誰看?
還劉海中敗壞她的名聲?
她那名聲背地裡都已經迎風臭十裡了,還用彆人敗壞嗎?
院子裡的老爺們卻是一臉玩味兒地盯著秦淮茹,他們最喜歡的就是這女人,平常看起來一副賢妻良母的清高模樣。
可背地裡,隻要給上五毛錢,那本事比八大胡同的女人也差不多了多少。
易中海扭頭看了劉海中一眼,心裡可憐了他一秒鐘,便點頭:
“淮茹,這個事情我和三大爺肯定是要管的,畢竟事關你的名聲,沒必要鬨得保衛科去。”
秦淮茹聽易中海這個態度,臉上雖然看不出絲毫表情,但心底終於長長的鬆了口氣。
她在這院子裡住了這麼多年,自忖還是了解三個管院大爺的,遇到事情隻要不涉及自身,向來都是和稀泥的態度。
如今,受害的隻是劉海忠,易中海和閻埠貴為了息事寧人,也為了補償剛才兩件事情中自家受到的“傷害”,肯定會幫著自己。
果不其然,易中海扭頭看向身邊的劉海忠,緩緩的開口:
“老劉啊,你說說你身為院子裡的二大爺,說的這是些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