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要不是有花嬸子出手,許大茂家那小子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誰說不是呢,要我看,棒梗這小畜生就是被賈章氏那老畜生教壞了。”
“要不是他自己跟彆的小孩吹牛,誰能想到他竟然會趴到許大茂家屋子後麵學貓叫?”
“誰說不是呢?野貓那畜生一直很邪性,聽說棒梗叫的特彆真,那天晚上周圍的野貓都跟著叫喚個不停,許大茂家小子後半夜就開始哭了。”
兩個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進了院子,絲毫沒注意到身後跟著的秦淮茹已經麵如死灰,渾身哆嗦。‘
許大茂和婁曉娥結婚這麼多年,好容易生了兩個孩子,彆說是小兒子,就算是大丫頭,兩口子也當眼珠子看著。
棒梗竟然敢偷摸兒的瞞著她這個當媽的,乾出這麼一件……大事來。
秦淮茹想了半天,都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
再想想許大茂每次看見自己的時候,那個陰惻惻的眼神,秦淮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了。
再想想許大茂那脾氣秉性的,他要是知道這個事情,指不定要怎麼報複棒梗呢。
不對,這事情都已經傳到這種程度了,許大茂兩口子肯定早就知道了。
想到這兒,秦淮茹劇烈的抽搐了一下,突然感覺渾身上下都冷的厲害。
她的腦子懵懵懂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反正進了屋子的時候,就見棒梗正坐在小板凳上寫作業。
秦淮茹想起自己兒子這段時間以來的乖巧,一時間隻感覺渾身的血直往腦門上衝。
她二話不說,進了裡屋炕上拿了雞毛撣子一把拉起棒梗,照著屁股狠狠抽過去。
“啊,媽,你乾什麼啊?”
棒梗被嚇了一跳,不知道他媽這是突然抽的哪門子瘋,怎麼一進屋什麼都不說就對自己下手。
正忙著準備吃飯的賈章氏也被嚇了一一跳,不知道兒媳婦好端端的怎麼就對大孫子動手了?
她趕緊用圍裙擦了擦手,跑過來小心翼翼的問:
“淮茹,淮茹,這是怎麼了?先彆動手,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成嗎?”
秦淮茹聽婆婆這麼說,再看看被打的抱頭鼠竄的兒子,又是心疼又是惱怒,乾脆把雞毛撣子丟在地上開始抹眼淚。
棒梗見他媽哭了,頓時被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身上的疼,趕緊湊過來問:
“媽,媽,您怎麼了,您彆哭啊,我到底哪兒做的不好,我改還不成嗎?”
不得不說,棒梗這些日子跟著“拐子六”多少還是長進了幾分。
像這樣的話,以前他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秦淮茹聽兒子這麼說,一時間哭得更厲害了,賈章氏和棒梗見她這模樣,心底更是擔心,急忙又安慰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秦淮茹這才穩定情緒,抬頭擦了擦眼淚,進裡屋把賈東旭的黑白相拿出來立在棒梗麵前,冷冷的開口:
“棒梗,你跪下。”
棒梗看著那黑白照片,心裡頭頓時浮現出一些不好的記憶,隻覺得後背忍不住的發涼。
不過,礙於他媽的威嚴,他還是低著頭乖乖跪在地上。
賈章氏也是第一次見兒媳婦這大手筆,被驚的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反應了好一會兒,她才趕緊開口:
“淮茹,你這是乾什麼呢?趕緊讓棒梗起來,孩子還小,要是嚇著了可怎麼辦?”
秦淮茹卻不搭理她,隻是死死盯著棒梗,冷冷的開口問:
“棒梗,你知道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