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樹說完話,見大隊長三人全都坐在炕上不挪屁股,不由著急起來:
“大隊長,咱們不去看看?”
劉原扭頭看向自己大侄子,開口問:
“高旺才托你來找我的?”
劉樹搖搖頭:“不是,我也是聽彆人說的。”
“那我們去乾什麼?要是我們去了,高旺才讓我們管,我們管不管啊?”
劉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自己大侄子一眼,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茶水,美滋滋地嘖了一聲。
該說不說,這茶葉一泡,茶水喝起來有滋有味的。
劉原呆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
說到這兒,他抬頭看向炕上坐著的三人,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來:
“嘿嘿,那你們在這兒坐著,我去看看熱鬨。”
說罷,就轉身往外麵去了。
梁書記突然開口:“我今早兒起來的時候,好像看見高有才去公社辦事了。”
劉原聞言,輕笑一聲:“他一個還沒上任的生產隊長,在公社能有什麼事情?”
易雲平臉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來:“辦什麼事情不重要,隻要是去辦事就成。”
高旺才家
高雲山等幾個年輕人直接拿繩子把高旺才捆了丟在院子裡,然後幾個年輕人進去抄家。
至於賀翠蘭,她一個壞了名聲的女人嫁到二隊來,二隊的老娘們小媳婦心底全都憋著一口氣呢。
這把他們二隊當什麼地方了?
隨便什麼臟的臭的就能來安家落戶?
這會兒幾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又在扒她的衣服:
“小賤人,長的跟隻狐狸精似的,一天到晚的就惦記彆的男人。”
“怎麼,這世上的男人都死絕了嗎?非要勾搭自己姐夫?”
賀翠蘭本來是嫌丟人,不願意跟自己前姐夫領結婚證的,況且前姐夫比她大了七八歲呢。
可是,當時在公社派出所那個情況,她要是不承認兩人早就結婚了,就要蹲笆籬子了。
為了自保,她隻能硬著頭皮領了結婚證。
本以為,憑著自己的長相和工作,嫁給高旺才這麼一個沒了生產隊長職位的老男人,那老高家不得捧著她,哄著她?
結果呢?
這都結婚一個星期了,公公婆婆看都沒過來看她一眼,反倒是三天兩頭地往三隊大姐那兒跑。
原本說會對自己好的高旺才,得知自己被學校開除之後,就一直沒個好臉色。
一天到晚的,不是嫌棄她不洗衣服,就是嫌她沒做飯。
如今自己被幾個老娘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扒衣服,高旺才那個王八蛋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早知道這樣,她當初何必跟了這麼個窩囊廢!
世上大部分的男人都愛美色,二隊的一眾老爺們也不例外。
要是換作以往,有人當著大夥兒的麵扒女人衣服,而且還是個細皮嫩肉的年輕女老師,他們就算打破了頭肯定也要站在前麵看。
可如今,大夥兒隻是“嘿嘿”笑著隨意掃了一眼,就進了高旺才家屋子。
屋子裡被找出來一個地窖,村子裡人家家戶戶有地窖,主要是用來放些土豆白菜什麼的。
這種地窖一般都是在院子裡,而且不怎麼大。
但是,高旺才家的地窖,不但在屋子裡,而且還比尋常地窖大了三四倍。
地窖裡麵放的也不隻是白菜土豆,而是一袋又一袋的糧食,白麵、玉米麵、小米、花生、核桃還有兩袋白生生的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