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讓嗬斥出聲,一群蘭州屬官如夢初醒,手腳並用的上前攙扶起了曹寧。
一言不發的將曹寧扶到一個差役模樣的少年背上,便迅速朝著官道旁停駐的馬車走去。
一群人,對上李讓,愣是連屁都沒敢放一個,更彆說什麼留下什麼狠話。
目送著一乾蘭州官吏的馬車,像是被狗追了一般狂奔著遠去,隻留下一地的灰塵,李讓忽然有些蕭索。
蕭索過後,剩下的就是悲憤。
一個女子,為國為民遠嫁到異國他鄉。
有一些人,不心疼也就算了,反而還在想著怎麼榨乾這個女子身上最後的一滴油水。
李讓有悲憤的理由。
但更讓他難過的是,他身為一個穿越者,竟然沒有改變現狀的能力。
這算什麼穿越者?
此時此刻,他非常想念後世的某兩種極度高產的糧食作物。
如果他穿越的時候將土豆,玉米,紅薯之類的糧食帶著一起穿越,還會有今天的事情嗎?
可惜很多事情沒有如果。
李讓回過神來,想到方才的妄念,不由得苦笑數聲。
低頭打量了一下身上殘留的血跡,收拾好心情,他也沒在這裡多留,躍馬揚鞭回歸了隊伍之中。
不論如何,送親的隊伍還是要繼續上路的。
回到隊伍之中,還是那個能遠眺蘭州城的地方。
李道宗依舊騎在馬上未曾動彈,但前來報信的隨從卻是跪在他身後,身體不斷的顫抖。
聽見身後的馬蹄聲,李道宗回過頭來,看見李讓的手上袖子上全是血跡,不由得眉頭微蹙。
但他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問起了隨從稟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