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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場景他已經經曆了四次,第一次他是被問的當事人,第二第三次倒黴的是櫻和中也,他恰好路過。第四次源純實在找不到人了——彆墅裡的從者們都在迦勒底星,尾崎紅葉出門去了——就跑來把紅a身上的巴巴妥司拽出來湊數。

雖然源純總是迫害巴巴妥司,讓它吐蠻神心臟,但它確實一直都是源純最喜歡的,具體表現為走哪兒都把它揣在兜裡。

直到狂王送來了小庫。

短短一上午,巴巴妥司迅速失寵了,小庫取代了它的地位。

起初巴巴妥司還有點高興,源純終於不煩它了,它可以愉快地去做自己的事。

但當蓋提亞得知狂王送的禮物是小庫後,他認為巴巴妥司在外表上輸得一塌糊塗,打消了把它送出去的念頭,再加上源純把巴巴妥司從紅a的兜裡掏出來,硬要問它“小庫可不可愛”,兩件事疊加,殺傷力拔群,巴巴妥司突然感覺很不開心,它產生了一種類似於“你在外麵有彆的狗了”的憤慨感。

狂王玩偶有什麼好,隻是個玩偶而已,又不產蠻神心臟,菜死了!

巴巴妥司拒絕回答源純紮心的提問,它翻著白眼吐了一枚蠻神心臟敷衍源純,然後就開始裝死鬨彆扭。

而源純至今沒意識到巴巴妥司正在生氣,她渣得渾然天成。

聽了源純的問題,大佐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言難儘的表情,他心想老子是鐵骨錚錚的硬漢,怎麼會喜歡小女孩喜歡的東西!當然不喜歡了!

然而這想法隻能在心裡說說,麵子還是要給的。大佐伸手去摸小庫,同時露出標準的營業微笑,“挺可愛的,這玩意兒造型彆致,做工精巧,沒在市麵上見過,是小姐自己縫的嗎?您喜歡這種玩具?咦——”

大佐摸了個空,小庫突然往源純懷裡一鑽,同時反手“嗖”地刺出一|槍,戳中了大佐的手。

幸虧玩具版迦耶伯格也是布和棉花做的,軟綿綿,不具備殺傷力,否則大佐的手已經殘廢了。

大佐:“???!!!”

“這個玩具打我?!”大佐滿頭問號,震驚道。

源純冷靜把小庫掛回肩膀上,“你玩過那種可以拔牙的玩具小鱷魚嗎?你拔它的牙,它就有概率合上嘴巴咬你,這個原理是一樣的。”

大佐遲疑道:“不一樣吧?”

掛在源純肩膀上的小庫用超凶的眼神盯著大佐,齜牙,“放肆!”

大佐跳起來指著小庫,“它說話了!”

源純淡定地捂住小庫的嘴,“是錄音,它可以錄音和複讀。”

大佐嘴角一抽,“小姐,您覺得我是傻子嗎?”

“我覺得你沒有童年。”源純捏了捏小庫的肚子。

小庫黑著一張臉,不情不願道:“……你沒有童年。”

源純攤開手聳聳肩膀。

紅a接收到源純的眼神暗示,歎了口氣,岔開話題:“大佐先生,我們繼續吧。”

大佐將信將疑地點點頭。

接下來大佐雖然在跟紅a談港黑的事情,但他的注意力很不集中,眼神總是時不時地往源純的方向晃悠。

源純統統無視。

一個小時後,談話結束,紅a帶著源純起身告辭。

大佐把兩個祖宗(瘟神)送走,關上門,跟親信嘀嘀咕咕說小話。

大佐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聲音含糊地問:“跟上去了嗎?”

親信機靈地湊過去,幫忙點煙,“跟上去了,這次一定能找到他們的落腳點!”

大佐吐出一片煙霧,“但願吧。”

大佐第n次派人跟蹤源純和紅a,這已經成了雙方會麵後的保留節目,可惜迄今為止,沒有一支小隊成功找到源純的住所,跟蹤的人總是跟著跟著就失去了目標。

“會不會是某種異能?可以隱匿行蹤?”親信猜測道。

“這不是廢話嗎?”大佐瞪了親信一眼,“肯定是衛宮的異能,廣津說他可以把周圍人拖入異空間裡,作用範圍未知,保守估計半徑至少三十米。”

親信倒抽一口冷氣,脫口而出:“這麼厲害?!”

平時聽到親信如此評價彆人,大佐肯定會把他痛罵一頓,但此時聽到這句話,大佐卻慢慢點頭,神色凝重道:“是啊。”

大佐是異能者中的佼佼者,他的異能是將周圍五米內的地麵變成沼澤,這個範圍已經很大了,但跟紅a相比,完全不夠看。

而紅a這種級彆的強者,源純身邊還有很多。

團滅了港黑的遊擊部隊,把尾崎紅葉的金色夜叉壓著打的金發女劍客;

在倉庫裡獨自迎戰廣津柳浪和蘭堂兩位異能者,還絲毫不落下風的藍色槍兵;

隱匿在黑暗之中、神出鬼沒的刺客軍團;

以及雖然沒出過手,但一看就是高人的白發黑皮帥哥和軍裝小姐姐……

大佐越想越嫉妒,酸溜溜地罵道:“媽的,從哪兒尋摸來這麼多異能者!”

很多小幫派也就一兩位異能者坐鎮,跟源純一比簡直寒酸得落淚。

“大佬,我們要不要……”親信眼珠一轉,做了個揮鏟子的動作。

大佐目光一亮,“啪”地一拍桌子,樂道:“挖牆腳?可以!你小子總算機靈了一回!”

親信謙虛道:“都是老大教的好。”

大佐摸著下巴沉思,“先得調查清楚哪些人能挖,哪些人動不不了。”

紅a那樣的,明顯是官方負責人,肯定動不了,動了他說不定還會惹上麻煩。

至於其他的……呃……他們連源純住在哪兒,身邊到底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怎麼挖?

大佐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老大,您彆急,這事要從長計議,”親信察言觀色,趕緊道,“以後合作深入了,總會有機會的,俗話說得好,隻有揮不好的鋤頭,沒有挖不動的牆角,投其所好,總會有人動心的。”

大佐“哼”了一聲,“就你會說話。”

親信嘿嘿一笑,趕緊轉移話題,“老大,您說小姐有異能嗎?”

“當然有啊,”大佐眯起眼睛,“這不是明擺的事嗎?就是不知道她的異能是什麼。”

異能者都很注意隱藏自己的異能本質,因為有些異能雖然威力巨大、殺傷力強,但被解析後,很容易找到防禦或破解的方法。

港黑情報部門有記錄的,源純唯一一次出手,是幫助尾崎紅葉逃脫追殺那次。當時她從漫天的金色漣漪中召喚出許多武器,把它們投擲出去,打擊對手。

“她今天帶著的布娃娃很可疑。”大佐若有所思,“布娃娃……從金色的光圈裡喚出武器……難道她是召喚係的異能?”

異能到底分為幾個種類,暫時沒有統一的官方說法,隻有粗略模糊的區分。

比如廣津柳浪,異能效果是將接觸到的東西用斥力彈飛,應該算是物理係;

比如尾崎紅葉和森鷗外,異能效果是召喚人形異能進行攻擊,應該算是召喚係;

比如蘭堂,異能效果是用異空間防禦或攻擊,應該算是空間係;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精神係的異能,可以控製人的思想,或讓人出現幻覺之類的,最被忌憚。

“目前已知的召喚係,召喚的都是一個或同一種類的東西,”親信小心翼翼地說,“小姐的召喚物,有點雜了吧?”

又是五花八門的武器,又是會說話會動的布娃娃,這倆怎麼看怎麼不能歸為同一類。

大佐“嘖”了一聲,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裡,“那你說說,她這是怎麼回事?”

親信摸了摸頭,“您都不知道的事,屬下就更不知道了。”

“貧!”大佐掄起胳膊,把熄滅的煙頭丟在了親信腦袋上,他一拍桌子,“我說她是召喚係,她就是召喚係!要不然身邊哪兒來那麼多牛逼的保鏢!”

親信:“……”聽起來沒毛病,完全無法反駁。

紅a憑借過人的車技,加上一點簡單的混淆魔術,第n+1次甩開跟蹤的人,順利回家。

源純以為今天沒事了,哪知道她剛抱著小庫開開心心地進門,就看到三團耀眼刺目的金色坐在沙發裡閃閃發光。

這熟悉的光!啊!眼睛要瞎了!

“捂眼睛乾什麼?不敢直視本王的光輝嗎?”金閃閃手裡托著一隻水晶杯,杯中裝滿色澤豔麗的紅酒,他輕輕晃了晃杯子,儀態出來的話卻一如既往地氣人,“哈哈哈哈!很恭敬的姿態!本王今天心情好,特地允許你欣賞本王的美貌了!對a!”

源純:“……”確實不敢直視。

“對2!”幼吉爾瀟灑地甩出兩張牌,“小純,彆理他,快過來!”

源純:“……”不敢動不敢動。

“王炸!”沉默了半晌的櫻突然絕殺。

源純:“……”厲害了我的妹妹。

金閃閃和幼吉爾同時發出不滿的哼聲。

“一張六。”櫻淡定地放下了最後一張牌,“我贏了。”

“可惡!”中也的腦門上貼滿了白條,他一拳砸在桌麵上,“我怎麼又輸了!”

源純:“…………”

紅a冷靜地繞過滿客廳的妖孽,雙手拎著食材進了廚房,留下源純一個人戳在門口懷疑人生。

事後回想,此刻源純就該意識到不對勁兒了,但她已經陷入了被三隻閃閃支配的恐懼裡,完全忘記了思考。

“本王沒罰你站著。”賢王結束了一局跟始皇帝聯機對戰的遊戲,他把switch放在腿上,一手托腮,一手超源純勾勾手指,“過來。”

源純蝸牛一樣慢慢地蹭了過去。

“這是什麼?”賢王嫌棄地瞥了一眼掛在源純肩膀上的小庫。

小庫發出威脅的吼聲。

“是個玩具啦。”源純一把按住躍躍欲試的小庫,把它塞進兜裡。

哥,算了算了,這個人咱們打不過。

“彆緊張,我不會把它拆了的。”賢王似笑非笑地說。

源純乖巧地眨眨眼。

賢王打開王財,從裡麵摸出一把車鑰匙,掛在指尖轉圈圈。他站起來,摟過源純的肩膀,帶著她往外走,“走,帶你去兜風。”

源純:“……啊?”

“嘖,俗不可耐!”正往中也腦門上貼條的金閃閃冷笑一聲,“老年人也就隻能想到這種無聊的活動。”

賢王眼睛一眯,回敬道:“俗不過送銀|行|卡。”

源純:“……”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但並不敢吭聲,隻敢在心裡偷偷聲明——我僅代表個人,愛死了送銀|行|卡這種無私奉獻的行為,請各位被黃金律纏繞的大佬們不要客氣,用銀|行|卡砸死我吧。

“哎呀,你倆彆吵了,”幼吉爾長長地歎了口氣,無奈道,“加一塊一百多歲了,能不能成熟點?”

金閃閃和賢王同時道:“閉嘴!”

幼吉爾臉色一變,和善微笑的表情無縫切換成委屈巴巴的表情,他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盯著源純,“小純——”

源純頓覺壓力山大,她雙手抱頭,往沙發裡一倒,“啊忽然感覺腦袋好暈人好困,我睡著了。”

金閃閃幼吉爾賢王:“……你給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該先把隔壁坑完結再開這本的,現在兩本字數加一塊差不多就能完結隔壁了,唉_(:_」∠)_,,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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