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1 / 2)

江州國際機場,國內停機坪,天氣晴朗,微風2度。

陳放駕駛著一架波音787寬體客機,穩穩停在了跑道上。

隨即,他扶了扶高挺鼻梁上的暴龍黑色飛行眼鏡,骨節修長的手指拿過一旁對他崇拜不已的副駕駛張朗,雙手遞過來的麥克風,向機艙內的所有乘客,發表中英文講話:

“親愛的乘客們,大家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陳放。我們已平安穿越強對流天氣,抵達江州國際機場。感謝大家的理解與耐心,機組人員會始終確保大家的安全。祝大家旅途愉快!”

“dearpassengers,iamfangyourcaptainforthisflight.wehavesafelytraversedtheseverevectiveweatherandarrivedatthejiangzhouairport.thankyouforyouruandingandpatience.ourcrewwillalwaysensureyoursafety.enjoytherestofyourjourney!”

陳放的語氣沉穩,聲音低沉好聽,無論是說起中文來字正腔圓的咬字,還是英文的標準流利,都能夠令人瞬間平穩心情,被說服打動。

幾乎是放下手裡麥克風的下一秒,陳放就立刻聽到了身後的客艙裡爆發出來歡呼和慶祝聲,他勾了勾唇角,淡然若素。

“機長!放哥!你今天真的太牛了,川藏線那陣突如其來的強對流,真的是太猛了,我都緊張的不行,要不是有你在,還真不好說!”

張朗直到此刻,仍然心有餘悸,有些不敢相信,他們到底是怎麼穿越如此惡劣的突發狀況,平穩抵達江州國際機場的,但他隻記得陳放那張始終抿緊唇,嚴肅至極卻沒有半分驚慌的堅毅側臉。

陳放取下鼻梁上的墨鏡,一雙如墨的黑眸看著張朗,痞裡痞氣的調笑了他一句:“張朗,被嚇得差點尿褲子,你就直說,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哎,放哥!你就彆揭穿我了!”張朗羞得麵紅耳赤,但他又不得不承認,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他確實技不如人,在機艙裡,他整顆心提在嗓子眼裡,自己抖得比飛機還厲害,無論是應急的心態還是處理危機的能力,都離機長陳放有一大段的差距。

怪不得,他在來江航之前,就早已經聽聞陳放在飛行界的鼎鼎大名,他不僅是江州航空,有數據記錄以來,最年輕的機長,更畢業於國內排名第一的北航,是校草,更是飛行學院當年所有畢業生裡,最具有天賦和技巧的那一個。

所以短短幾年,他就到達了彆人幾十年也無法到達的位置。

而現在,張朗算是徹底見識到了,心裡對陳放的尊重更深了,幾乎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跟你扯了,時間差不多了,趕緊下班吧。”陳放站起身來,伸出骨節修長的手指,將他一塵不染的飛行員製服上黑色的領帶理了理,確保一絲不苟後,長腿一邁,高大的身影走出了駕駛艙內。

剛邁出艙,陳放的耳邊立即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是客艙內排成兩排的空姐和空少們自發為他鼓起了掌,甚至還一齊笑著對他喊起了口號:“機長威武,飛行卓越,安全抵達,功在您握!”

跟在陳放後麵的張朗走出來,也屁顛屁顛的直接加入了喊號大隊裡,向陳放大喊彩虹屁。

“你們這樣就誇張了,有形式主義的嫌疑啊!”陳放朝他們散漫不羈的說了一句,卻也止不住的揚起唇角,肆意的笑了一下。

好幾名站在隊伍裡身形窈窕的空姐,看到陳放臉上痞帥的笑容,早已悄悄紅了臉,她們甚至隔空對視了一眼,止不住用唇語互相感歎:“機長實在是太帥了!”

走過空中的廊橋,到達明亮的機場裡,無數女孩被身穿白色飛行員製服,手裡拉著黑色行李箱的陳放,高大的身影所吸引,甚至有幾個年輕女孩,目光黏在他身上根本走不動道了,直接停在原地,手舞足蹈的驚呼,想要接近他。

陳放對此見怪不怪,他眼神淡漠,徑直穿過她們,向吸煙室內走去。

到達空無一人的吸煙室裡,他才算有了幾分自在,骨節修長的手指拿出銀質的古董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一連抽了好幾口。

看著指間的煙點忽明忽暗,陳放深深吐了一口氣,這是一種他用來緩解飛行壓力的方式。

剛才的意外情況,其實於他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隻是他不負眾望,一個人成功頂住了。

直到抽完一整根煙,陳放熟練地把煙蒂掐滅,又拿出了小瓶的空氣清新劑,在自己身上噴了好幾下,確保祛除了全部的煙味後,這才走出了吸煙室,向飛行機組休息室內走去。

剛到達寬敞的休息室內,他屁股還沒坐下,張朗已經像個愣頭青似的跑了進來,這回手裡還提了好幾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放哥,我來給你送禮物來啦,是剛才那趟機組上的空姐讓我帶給你的,我看這裡邊好像還放著粉色的情書呢,估計是對你一見鐘情了,你這還真是行走的萬人迷,飛哪趟哪趟就有小迷妹!”

“扔了就行。”陳放在皮椅上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不耐的揉了揉太陽穴,一臉淡漠的對張朗說道。

張朗笑了一下:“放哥,你這也太無情了,我看那幾個小姑娘長得都可水靈了。”

懶得和他瞎扯,陳放白了他一眼。

“不過,放哥我還是想跟你道個歉,上回你飛國際航班,前一天晚上我不該非拉你下去跟他們喝酒,導致你第二天下午時間緊,差點沒趕上飛行任務,是我思慮不周。”張朗突然想起這件事來,向陳放一臉歉意的說道。

陳放骨節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椅背,一雙淩厲的眸子看向他:“張朗,你人倔愛鬨沒事,但下次你來我房間,走的時候,最起碼能不能給我把門帶上?”

“啊!放哥,我又忘了關門?天啊!對不住,對不住!你也知道,我這人老五大三粗的!”張朗驚呼出聲,隨即拍了拍自己腦袋,一臉懊悔。

陳放轉過臉去,懶得再看他。其實他心裡也很清楚的明白,那天夜裡,他喝了酒並不是主因,畢竟他酒量並不差,第二天早上起來,基本上就已經完全醒酒了。

真正的原因,是那個莫名其妙闖進他房間,還一臉無辜望著他的女人。

其實陳放也弄不明白,那天晚上,自己怎麼就那樣控製不住自己。或許是因為,在酒店那盞曖昧昏暗的燈光下,那女人的長相和氣質,恍惚中跟他記憶裡的某個人,有幾分相像。

此時,一陣腳步聲突然在休息室門口響起,一尊大佛走了進來,驚得張朗立刻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董事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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