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燁循聲望過去,見到出聲的人表情有點疑惑,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位故人嗎?
來人短碎發,體格十分粗壯,身穿著全身黑衣服,兩邊臂膀有花草刺青,脖子上爬著一隻‘蠍子’,仔細也是刺青,隻是太仿真一時間分不清真假。
蠍子刺青上麵還有字,太遠看不到。
不過,最吸引人的是男人掛著拇指粗金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2002年金價65元每克上下,金鏈最少有三兩,起碼一萬塊左右。
雖現在不是改革開放那會兒,萬元就能當十裡八鄉首富,但脖子上掛個上萬招搖過市,也不是一般家庭做得到。
然而楚燁真正注意的是,金鏈上那塊吊墜方玉塊。
玉塊白底褐紋,琢刻師用陰刻也稱凹刻,順著褐色紋理刻一尊密藏佛像。
密藏上德?
楚燁心想著,這塊玉莫非是十年後在西南市場掀起一場風波的那塊。
“啞巴了嗎?說好的人文素質高的好學生,見到學長都不會打聲招呼。”來人冷哼著走近。
在楚燁身前站著的曹紅玥微笑道:“章大哥好呀,怎麼有空過來呢?”
這是在楚燁提醒來人身份,就是之前那個瘦巴巴黑乎乎,高一輟學後總試圖想翻牆偷進二中的章山。
“你阿梅姐也回來了,不去看看?”章山在幾米外停下腳步說道。
“說道阿梅,你媽給求來的藥物,我得讓阿梅聽話吃,小章幫我監督下工人。”
郭老頭驚呼拍腿,離開前還不忘往楚燁這邊說道:“那小夥子,看上的東西你先挑出來回頭結算。”
說完郭老頭小跑離開。
“我去找阿梅,你自己挑,還有他們都結婚了,就彆惦記了。”曹紅玥也好久沒見到郭紅梅很多話要說,跟楚燁提醒來下也離開。
郭家大兒子房子在隔壁不算遠,眨眼一老一少身影就都消失了。
楚燁和章山隔著幾米對視。
“說你呢,不打招呼啊。”章山語氣不善喝道。
章山讀高一時,楚燁剛上初一。
初高中部不同一棟樓,二人交集的幾率比買彩票中頭獎的幾率高不到哪兒去,一切都源於讀初三的校花郭紅梅。
都是血氣旺盛沒處發泄的年紀,幾次交鋒各有勝敗。
最後一次,章山邀請外人員,想徹底解決楚燁這個刺頭,來個殺雞儆猴,壓服其他覬覦校花的學生們,結果半道出問題,同夥把校長兒子認作楚燁打到住院,他就被開除了。
這事怪不到楚燁頭上,隻能說章山自己晚到才是被開除的根源,但他不管,反正一切都是楚燁的錯。
“聽說你考上大學,現在不是二中的學生了呢。”見楚燁不說話,章山又自己開口。
當年校長限製,他不能靠近二中一百米以內,加上楚燁成績一直很優秀,是老師重點保護對象,一直沒找到機會報仇,總算熬到楚燁高考學校管不著了。
若非這兩月忙著和校花結婚,早就上門尋仇。
終於老天開眼把楚燁送到自己眼前,心裡醞釀著無數開場白,要先在氣勢上力壓,而後再給楚燁肉身來頓狠的。
此刻,楚燁心中有些恍然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