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來你想明白了!”趙慶對柳蓉兒的反應非常滿意。
穿越至此身為藩王,他其實對那寶座並無追求。
可他同樣清楚一個道理,身在帝王家最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幽王腦疾痊愈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能傳回京都,他需要麵對的,絕不僅僅是北境幾大家族勾結成患,也絕不是北方遊牧民族的虎視眈眈。
朝堂之上,自己那些個胞兄弟們,隻需要哪天搭錯了神經,或是做夢覺著自己礙事,他們隨便一個眼神,或是勾勾手指,就有大把文臣武將,豁出命的要搞死自己。
所以,他必須趕在那些個胞兄弟們反應過來之前,打破北境家族勾結的僵局,打破幽王府無權無兵的枷鎖!
雖然經過十幾次默念係統無果,讓他明白金手指這玩意兒可能堵車了。
但是不要緊!他腦袋裡裝著不少現代數理化知識,以眼下大魏朝所屬年代科技水平,想要短時間內提升北境生產力和軍隊實力並不難。
等他弄出改良農耕用具,弄出黑火藥和新的鍛鋼衝壓技術,北境將真正意義上固若金湯!
到時候任你朝堂上東西南北風,我北境幽王巍然不動!
而這一切都需要一樣東西——銀子!
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銀子!
“彆跪著了,去把幽王府的賬簿取來,本王倒要瞧瞧王振這個狗東西,六年時間裡到底挖了多大的坑!”
聽聞這話,柳蓉兒更加確信了心底猜測,急忙爬起身來,畢恭畢敬退至門口,出了門這才快步奔賬房而去。
要說柳蓉兒的執行力當真沒毛病,不過幾息功夫,她不僅帶來了賬薄,還帶來了兩個賬房。
“殿下,這兩人是幽王府的帳房先生,老的叫徐萍,小的是他徒弟小伍子。”柳蓉兒恭敬遞上賬薄,順帶介紹了一下這倆人的身份。
“小伍子?太監?”趙慶不禁多看了小伍子兩眼,不過十六七的年紀,身穿賬房的長褂,依稀還能看出不少小太監該有的特征。
“是,是太監!”徐萍見幽王麵色如水,生怕自己寶貝徒弟惹了禍事:“殿下您放心,小伍子雖然是太監,但他跟王振不是一路的,要不是老奴可憐收留,他早就凍死在來幽州的路上了!”
“這些本王不關心!”趙慶擺手打斷了徐萍的話,也沒去翻看賬薄,輕叩硬質封麵問道:“這賬薄,不止一份吧?”
“老奴該死!”徐萍當即跪下磕頭如搗蒜:“拿給殿下的,是老奴私自記下的真賬,糊弄王振的那一份,老奴,老奴不敢臟了您的眼!”
“哦?”趙慶心中暗讚又是個聰明人,這才翻開賬簿大致看了一遍。
這不看不要緊,眼瞅王振那狗東西挪用王府賬目每年都有數十萬之巨,趙慶恨得這叫一個牙癢癢啊!
“晁定嶽!讓晁定嶽給本王滾進來!”
屋裡趙慶的怒吼,哪怕身處外院的晁定嶽都聽得清楚。
“告示重寫,三日後午時,把王振那狗東西剝皮充草千刀萬剮!給本王去找最好的刑官,五百刀之前,本王要王振醒著受刑!”
這嗜血的低吼令晁定嶽心神震蕩。
他瞄了一眼如怒獅一樣,雙手摁在案台上身體前傾的趙慶,沒由來咽了口唾沫。
雖然知道不該說,可他還是低聲詢道:“殿下,王振那狗東西固然該死,可剝皮充草千刀萬剮屬實沒必要了吧?而且咱們幽王府的現狀,您恐怕還不清楚?刑官好找,可這,可這吊命用的藥石……”
“晁定嶽,你可知護衛所六年來被克扣拖欠的餉銀共計多少?”趙慶不等晁定嶽醒過神來,豎起了一根手指道:“且不談護甲兵刃所需銀兩,單說加上你的俸銀,護衛所滿編不過九十二人,六年來王振克扣拖欠你們一萬三千兩白銀!一萬三千兩啊,這錢都不夠他買一塊硯台巴結權貴,這錢可都是你們的血汗錢啊!”
“老狗怎敢?!殿下您就瞧好吧,我去找王朗中,跪下來求他進山采藥,都要讓王振那條老狗挨上一千刀!”晁定嶽匆匆行禮後,怒不可遏轉身離開了。
千刀萬剮了王振固然解氣,可銀子的問題卻得不到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