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勝券在握,三角眼還是很謹慎的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邊,稍有一點兒風吹草動,他都得一縮脖子率先開溜。
說來也是怪了。
偌大的幽王府,對他們幾十號人的到來毫無察覺不說,哪怕一路摸索到了王府地牢入口,這幫人愣是沒瞅見一個婢女和護衛的身影!
就好像這幽王府內,除了他們就再沒旁人了一樣?
這種死一般的寂靜反而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全。
“大哥,我覺著,不太妙啊……”老二是個聰明人,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地牢大門,默默停下腳步眼珠子滴溜溜亂轉。
“大哥,俺,俺也一樣……”
三角眼恨鐵不成鋼的一人給了一個腦瓜崩:“廢什麼話?箭在弦上都不得不發,何況是咱們都已經要上靶了?動作都快些,衝下去不管不顧先救人!”
“救人?原來你們不是走錯路了啊!”
突然,一道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我尼瑪?
一行人齊刷刷向後看去,隻見隊伍最後邊不知何時多了個外人!
這個外人還挺紮眼,沒穿夜行服,穿著一身城衛軍的製式盔甲……
“哎呀?區區一個人好大的膽子!你這廝到底是誰?什麼時候跟著俺們的!”
老三明顯是個暴脾氣,嘴裡不乾不淨的罵罵咧咧,抽出背後兵刃就要上前,卻被三角眼和老二一人一邊胳膊攔了下來。
“我好大的膽子?”盔甲護衛也被這幫人給逗笑了,將手指蜷起放在唇間猛地一吹,尖銳口哨聲響徹幽王府。
“嘩啦啦……”
密集的盔甲碰撞聲從周圍響起。
幾息的功夫,地牢門前的空院四周,可就被全副武裝的護衛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晁將軍,這幫人不是來刺殺幽王殿下的,他們直奔地牢說是要救人!”先前跟在這幫人身後的護衛對著晁定嶽行禮過後,如此彙報道。
“救人?有意思!”晁定嶽也是一愣。
本來門口的暗哨彙報,說有一行二三十人著夜行服持兵刃意圖不軌,他還以為剛裝備好盔甲兵刃,這就來活了呢!
沒成想,他派人將內院寢宮包圍得固若金湯之後,手下來報那幫潛入幽王府的家夥們,壓根兒沒往內院湊,似乎迷路了?
這下全明白了!
什麼狗屁迷路,這幫人大抵是迷了心眼!
“眼下的情況你們應該都看得明白,本將軍希望你們都是聰明人,老實交代,說不得還能討個從輕發落!”晁定嶽絲毫不覺得這幫人能翻出什麼水花,便是大大咧咧徑直走到三角眼跟前,憑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開口問道。
三角眼嘴角抽了抽,他很想一刀攮死比自個兒高出兩三頭的晁定嶽。
但,他畢竟是邊軍出身,很清楚盔甲在近距離意味著什麼,自己那把鋼刀彆說攮死眼前這位呢,恐怕隻能拿出來給人家盔甲擦擦灰!
“行,我們認栽了!”三角眼不假思索認了慫,手中兵刃哐啷丟在地上後。
眼瞅老大都投降了,被包圍的一眾人等誰敢不從?乒乓哐啷一陣響後,所有人乖乖遠離兵器趴在了地上。
晁定嶽光看到這兒,就大致猜出這幫人的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