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裡邊請,您幾位?是一樓坐著還是樓上雅間?”門口招呼客人的小二見狀,將手裡毛巾往肩膀上一搭,熱情的迎了上來。
“兩個人,一樓熱鬨,找個空位便好!”趙慶一邊說著,環顧一樓大廳,就見幾乎每一桌的客人都持有兵刃,大都在推杯換盞好不痛快。
“殿……”晁定嶽緊趕兩步追了上來,剛要開口就被趙慶用眼神打斷:“東,東家,這一樓鬨哄哄的不成樣子,不如咱們去二樓雅間?”
“那多沒意思?就一樓,莫要廢話!”趙慶獨斷的做出決定。
晁定嶽見狀也隻好歎了口氣,轉頭朝門外跟來的暗衛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多加小心嚴密布控。
倆人說話的功夫,小二已經將一處空位用毛巾擦拭乾淨,恭恭敬敬的請他倆在桌邊坐下:“二位客官請坐,您二位吃點喝點兒?”
“都有什麼肉菜?”趙慶知道這年月跟前世古代一個德行,耕牛是重要的生產資料,朝廷三令五申嚴禁民間宰殺,所以肉類還是非常稀缺的。
“有羊肉馬肉,還有驢雜,您看來點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這三重樓的肉類還挺豐富,趙慶現在不差錢了,乾脆每樣都點了一份。
至於酒水,自然是隻有三重樓這一樣招牌了。
沒多大一會兒,酒肉都端上了桌,趙慶往嘴裡塞了一塊羊肉,調料差了幾樣,味道略怪但還能接受。
至於酒水,三重樓充其量能有二十來度,趙慶喝在嘴裡總覺得淡巴巴的沒味道。
“聽說了嗎,蘇州的翁家也來人了,消息才剛傳開多久啊?”
“那可是昆侖山的千年藥蓮,彆說翁家,真要是消息屬實,哼哼,朝廷估計都得來人!”
“也沒準,沙家坪當年的大火,不就有人猜測,會不會是那曾家投奔了朝廷當鷹犬,這才換來當地官府幫著掩蓋痕跡,不然他們一家老小幾十口人,怎麼就能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呢?”
“現在看來,當年這個猜測純屬放屁!真要是曾家投奔了朝廷,如今藥蓮怎麼可能再現幽州城?”
“也說不好,那傳聞不是說,曾家投奔了幽王府麼?你們說,幽王不能把那藥蓮一股腦兒全都用了吧?”
“扯淡!他要真敢,等著虛不受補七竅流血暴斃而亡吧!”
“……”
耳畔是江湖眾人的紛紛嚷嚷,趙慶也不氣惱,反而聽出了些許言外之意。
“定嶽,你說這消息到底是誰放出去的呢?”趙慶低聲問道。
晁定嶽苦著臉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殿……,東家,您這話可就問錯人了,我要是能知道這些,還當什麼護衛統領啊?”
“怎麼?嫌官兒小了?”趙慶半開玩笑半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