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趙慶咧嘴一笑,索性大大咧咧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當真是一間閨房,屏風前的餐桌上擺好了酒菜,姑娘坐在屏風後的梳洗台前,身段被燭火投影在屏風上,頗顯婀娜。
“聽說在梨花樓裡,要想上著五樓,不單要財力,還需幾分才氣,姑娘怎麼就看上我這個隻喜歡砸錢的俗人了呢?”趙慶剛一坐下,便是翹著二郎腿儘顯紈絝姿態。
“咯咯……”屏風後的女人發出銀鈴般的嬌笑,抬手輕掩唇齒:“王爺說笑了,單憑您能做出香水這等神物,要說您隻會砸錢,恐怕滑天下之大稽,何苦自輕呢?”
“姑娘見過本王?”趙慶被認出來也不覺得驚訝,隻是砸了幾張銀票就能上到五樓,若是沒被認出來,反倒不正常了。
“王爺深居簡出的,妾身可沒那個福分,不過是樓下的丫鬟機靈了些,聽王爺和護衛談及徐萍,方才猜出您的身份,如今一見果不其然!”女人說著話的功夫,纖手拿起案上紅紙在唇間輕抿片刻,而後輕靈起身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趙慶看清這女人的模樣,不禁有片刻失神。
膚白如雪,美眸似水,唇間一點朱紅妖媚,青絲如瀑披在肩後,淡青色紗衣在燭光下半隱半透,更添七分漣漪。
僅是一眼看去,若不是前世閱片無數,趙慶都要忍不住起身將女人攬入懷中了。
“幽王好定力!”女人莞爾一笑,撫裙坐在趙慶身側,自顧自給他斟滿一杯美酒,“隻是妾身想不明白,王爺府上應該不缺美人兒吧,似王爺這般尚未婚配更是自由自在,怎麼還會來梨花樓這等地方自輕身份呢?”
“姑娘此言差矣,若是本王今日不來,怎知梨花樓裡,還有姑娘這等絕色?倒是本王也有一問,如姑娘這般,身世應是不凡才對,怎麼會在梨花樓裡屈尊當什麼花魁?豈不是汙了自己的清名?”趙慶接過女人遞來的杯盞,絲毫不怕酒裡有毒,當即是一飲而儘。
女人見狀,眉眼中笑意更濃:“朝堂傳言,說幽王您這些年的腦疾都是裝出來的,無非是害怕卷入奪嫡的漩渦,貪生怕死才躲來幽州苦寒之地,渾渾噩噩裝傻度日,如今一見,王爺膽色過人,朝堂傳言不攻自破!”
“腦疾是真的,本王害怕卷入奪嫡漩渦,也是真的!”趙慶倒是坦誠,話鋒一轉單刀直入:“不過本王更好奇,姑娘到底是哪邊的人?本王的大哥,還是三哥?”
“怎麼?幽王心中,有資格參與奪嫡的,隻有大皇子和三皇子麼?”女人反問。
趙慶一時間還真遲疑了。
前身關於京都的記憶本就越發模糊,在那些零星破碎的記憶中,他看到皇子中戲份最多的便是大皇子和三皇子。
其他皇子要麼誌向“非凡”,要麼尚且年幼或者爛泥扶不上牆,根本沒有朝中大臣願意支持。
如此一來有資格奪嫡的,可不就隻剩下大皇子和三皇子了麼?
可再看女人這幅模樣也不似有詐,莫非是自個兒的哪個便宜兄弟,竟能如此隱忍不發?
可要真是這樣,幽州地界兒就不太平了!
女人見趙慶遲疑不答,竟是直接起身坐進了他的懷裡。
更是用纖手攀上趙慶的脖頸,吐息如蘭軟聲問道:“王爺何須遲疑?不過是花柳之地說些酒後胡話,您連妾身的酒都敢喝,怎麼話還不敢說了呢?”
麵對女人的投懷送抱,趙慶也不拒絕。